晏安:“”江海潮不仅有一群前男友,还有个,前夫
还是个肯为他花一个亿的前夫
隋韵成可没功夫去管晏安的脸色,他转身就往江海潮的卧室走去。
项思明挡在楼梯口,拦住了隋韵成,“江海潮在睡,我们这多人贸然来他家本来就是越界,你还想丢人丢到他面前?”
“那他呢?”隋韵成指了指紧闭的卧室房门,“霍焰那个混蛋就可以进去打扰他?”
许墨白显然也不放心江海潮跟霍焰独处一室,“这样,我们中派一个人进去盯着不让霍焰乱来。”
“行。”、“可以”、“好吧”
好,问题来了,谁进卧室?
几个人面面相觑,渐渐地,眼里的敌意涌了上来。
房间里。
霍焰一手抱起昏昏沉沉的江海潮,让人靠在自己怀里,一手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喂到江海潮嘴边。
“唔”江海潮本来就是空腹喝酒,此刻胃里正不舒服什么也吃不下,“不要。”
霍焰极富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等江海潮哼哼唧唧地抱怨完,才又将勺子递到了江海潮嘴边。
“乖,喝一点儿,不然胃里难受。”
江海潮被男人抱在怀里哄得不耐烦,终于微微张口咬了咬勺子,抿了一小口粥。
男人松了口气,微微低头,薄唇不经意般扫过江海潮发热的耳垂和后颈。
要是你能一直这么听话,该多好
“你在干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霍焰抬眼,看见了门口门神一样的隋韵成。
“出去。”
隋韵成抱着胳膊没有动,一向脾气火爆的人此刻意外沉得住气,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儿跟霍焰打起来。
“好好喂,别想趁机占他便宜。”
霍焰懒得理会他,江海潮喝了一口粥后咂摸出点儿鲜美的味道,迷迷糊糊地又张了张嘴。
霍焰小心地喂了他几口,附在他耳边低声问,“还要不要?”
“嗯”江海潮迷迷瞪瞪地点点头,缩在霍焰怀里喝了小半碗粥。
就这样,在十分诡异的场合里——楼下一群心怀不轨的人,房间里一个前夫,一个虎视眈眈的前男友,江海潮硬是舒舒服服地喝完了粥,末了还舔舔唇,有些吃不饱的意思。
霍焰没敢纵着他吃太多,喂完了粥,又端起床边的一小碗汤药递到江海潮嘴边。
江海潮即使是醉成了个任人摆布的偶人,也存留着对食物极高的敏锐,在闻到了那一丝丝不详的药味后就挣扎着要缩进被子里。
“乖,喝一点儿。”霍焰牢牢地抱着他,哄孩子般放软了声音,“不然明天起来头疼。”
“不。”江海潮固执地想往被子里钻,奈何霍焰力气太大,他挣脱不开。
“我不喝”迷迷糊糊之际,江海潮微微睁开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隋韵成。
隋韵成今天也是一身黑衣,凶神恶煞地盯着霍焰,眉眼处的阴沉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恍惚之中,江海潮朝隋韵成伸出手,求救一般,“老”
一声石破天惊的“老公”还没叫出口,江海潮就被霍焰按在了床上。
男人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江海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感情这家伙已经醉到连人都分不清了!
隋韵成见霍焰忽然发火,冲上去一把扯开霍焰,“你他妈别欺负他!”
霍焰咬着牙,眼底渐渐起了让人胆寒的暴戾。
“不想死的,滚。”
隋韵成也不遑多让,牢牢地挡在江海潮身前,“你别想——”
话还没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顿住——江海潮从被窝里钻出来,从身后抱着隋韵成的腰,闭着眼靠在他肩上。
被抱住的隋韵成一僵,霍焰也随之一顿。
而后滔天的怒意和妒火席卷了霍焰的每一寸骨肉。
江海潮,当着他的面,叫别人,抱别人
霍焰眯了眯眼,手背青筋暴起。
隋韵成偏过头,几乎痴迷地看着抱上来的人,“江海潮”
“嗯?”江海潮晃了晃脑袋,有些疑惑,“你怎么叫我的名字”
他嘀嘀咕咕了一阵,似乎有些不满,又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又生气了啊。”
江海潮叹了口气,靠在隋韵成的肩上,“霍焰你生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我喜欢你笑。”
“老公——”江海潮拖长了尾音,醉醺醺的嗓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你笑一个嘛。”
排在楼下的几个人都有点不耐烦,“隋韵成怎么不守信用?说好了一人十分钟,那家伙怎么超时了?”
是的,这帮人在激烈地争论过后,还是采取了最简单的轮流制——一人上去盯十分钟。
就在项思明要上楼去将人赶出来的时候,隋韵成,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脸上全然没有一丝喜色,相反,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创一般整个人脸上都没什么血色。
不过一群人的注意力从来都在江海潮身上,没有人关心隋韵成到底怎么了。
项思明还不忘指责他超时,隋韵成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忽地扯出一个冷笑。
“你进去吧。”隋韵成哑着声音,说。
隋韵成抬眼不知看向何方,幽幽地说:“你知道他刚刚叫我什么么。”他的笑比哭还难看,意气风发的眉宇间透露着一丝苦涩,“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今儿算是实现了。”
哪怕,是披着另一人的身份,充当着一个替身的角色。
他借着另一个人的光,窥见了江海潮那段婚姻的一点儿痕迹。
羡慕、嫉妒、苦涩几乎淹没了他。而更多的是不甘,不甘心。
凭什么是另一个人呢?凭什么不是他?
凭什么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却早已属于过另一个人?
项思明没有理会他莫名其妙的语气,径直往楼上走去。
他正走到门口,就看见霍焰端着碗走出来。
霍焰:“人已经睡下了,你别去吵他。”
项思明不放心,“我就进去看他一眼。”他顿了顿,又说,“我得确保他没事。”
霍焰意外地没有阻拦,只是神色不善地扫了他一眼后就端着碗去了厨房。
江海潮被醒酒汤灌的嘴里现在还发苦,他嘟嘟囔囔地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舒服。
“水。”江海潮轻轻唤了一声。
项思明倒了杯温水,扶起江海潮喂了他几口。
江海潮嘴里的苦味淡了些,紧蹙的眉头也松了松。他抿唇笑着,环住了项思明的脖子。
项思明虽然知道他喝醉,可忽如其来的亲密还是让他有片刻的晃神。
更别提,江海潮那甜甜蜜蜜的语调,在他耳边轻轻一挠。
“想吃糖。”
心上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项思明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才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
他挑了一颗江海潮喜欢的柠檬味,拨开送到了江海潮嘴里。
要是以往,江海潮是喜欢这个味道的。可吃完药嘴里正是发苦的时候,骤然被喂了一口酸得妈都不认识的糖,江海潮登时一激灵。
“怎么——”项思明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手抱住了脖子。
江海潮将人压到了自己跟前,凑上去
嘴唇一触即分,柠檬的味道涌入了项思明的嘴里。
江海潮亲完人,对于对方红得发烫的脸色浑然不觉,他寻到了自己的枕头,抱着被子又缩了回去。
而项思明在片刻的怔愣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含着糖,目光幽幽地盯着江海潮。
而后,项思明俯身,寻到了江海潮的唇
“你在干什么。”门口,穿来霍焰近乎暴怒的声音。
这一声,直接将江海潮从昏沉中又揪了起来。
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吵醒本就令他有些烦躁,更何况,还是在醉酒极度想睡的情况下。
隐隐约约中,江海潮听见霍焰含着怒意的声音。
“你他妈在干什么?”
“想死么?”
“还不滚?”
啧,吵死了。江海潮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睁眼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在发什么疯江海潮一不做二不休,抬手就将“霍焰”抱住,拉进了被子里。
“老公,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江海潮敷衍地在那人的脸上亲了亲,“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江海潮将人抱在怀里,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老公”变瘦的骨架,只是抱着人粘粘糊糊地打了个滚。
“好了好了,我今天没力气做,别闹”江海潮不满地嘟囔着,“不是才在你办公室里了么,这么想我啊,明天,明天”
江海潮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
徒留一脸震惊的项思明,和凶恶似阎罗的霍焰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蒋哥:千杯不醉
竹儿喝醉:无情的背诗机器
海子哥喝醉:在座的各位,都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