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澈这种长相,以助理的小道消息有时候也能听到那么一耳朵,外面想要包施澈的人也有,新人期又“便宜”,金主们只需要满足他们目前的要求就行了。
施澈面上单纯,但心里其实什么都懂,只是施澈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偏偏就是想靠自己,那么多捷径摆在跟前也不愿意多走一步踏上去。
大概骨子里多少也是有一种傲,不肯低头,不愿服输。
助理道:“外面有你师哥给你点的果茶,帮你留了柚子的,你记得去拿。”
“师哥点的?”施澈问。
“他点的,”化妆室里的空调很暖,助理把衣服挂到旁边去,“不过是加冰的,徐导说要买热的等等还是得含冰块,还不如现在就直接喝冷的降降温。”
施澈想了想含冰块的滋味,无奈道:“但是说实话我宁可喝点冰的,含冰块太难了。”
助理叹了口气:“施澈你就差一个大红的机会了。”
施澈心态倒挺好:“糊也挺好的,就比方说很多狗仔都不屑于我的行程,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朋友出去玩。”
之后的一段时间,《捣艺导》节目组的三对搭档争相上了热搜,每一对都有cp粉,包括胡期和叶晗双这两个直男都有人在嗑。
《共犯》里面的容究从那天被蔚然捡回去之后就一直和蔚然一起住了,容究睡在客房,蔚然睡在主卧。
蔚然摸不透容究的性格,明明住在一起了,容究也不随便喝蔚然冰箱里面的东西,不随便盖蔚然房间的被子,有时候大夏天也不会开他房间的电风扇。
蔚然觉得纳闷,但容究也总是板着脸很冷漠的样子,终于有一天想鼓起勇气去问问这个浑身带刺的少年。
“到时候你开门,镜头给到你的手特写,然后屋子里的光从亮到暗,窗帘是拉开一隙的,”陈至渝站在徐绛面前和施澈说。
这是徐绛对陈至渝的要求,按照自己对剧本的理解来尝试安排一场戏。
“我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因为这么大的屋子一直是你一个人,你的父母给你那么多钱以为你会去请阿姨来照顾你,但是他们不知道你的钱都在那群混混手里。”陈至渝慢慢说着,他第一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自己编剧当导演。
徐绛点了点头,认可陈至渝的说法:“这场表情特写会比较多,都是细微的,要注意眼神,我再补充一些。”
“你很珍惜这种共患难感觉的朋友,所以想让他跟你关系好一点。”徐绛说,“但是我的戒备心很强,因为长期在这种环境当中,我是愤懑的,又心疼又有些讨厌你这种被迫妥协的弱懦性格,我带着刺,但是我又想走进你,把你从这趟浑水里揪出来。”
施澈想了想:“我不敢去反抗,但是我又不忍心看着容究被欺负,我以为把容究接回来可以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可我本质终究还是那群混混的共犯。”
徐绛满意地点点头。
施澈深吸了口气:“好,明白了。”
“《共犯》第十二场,一镜一次,A!”
偌大的屋子里,施澈站在客房的门口,他在犹豫需不需要和门内这个少年沟通,思索再三,他终于打开了这个门。
细小的浮尘被门的动作带到了空气当中,迎着窗帘照射|进来的光线胡乱飞舞。
陈至渝坐在地板上,冷漠地抬眼,转头看过去。
施澈挺着背,却依旧给人一种强撑着的隐忍。
容究一直以为有钱人家的少年吃喝应该要比他这种无家可依的人要好,可是面前这个人,面色苍白,嘴唇血色很少。
陈至渝拍着戏,突然脑子一偏觉得想要润一润这个唇。
施澈的唇不是戏里蔚然那样真的很干的,施澈的唇永远都是水润润的,就像夏天的樱桃,看起来口感很好,很好亲的样子。
所以施澈收完台词之后,陈至渝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他直接把脑内的想法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亲我?”
“……”
片场所有人安静了片刻,全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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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至渝:有人无意识地说梦话,有人无意识地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