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碗醒酒汤。”阮秋平说,“不知道明早上能喝不,浪费了倒可惜。”
“阮阮有醉意吗?”
阮秋平摇了摇:“我本就不很醉,你忘了,时你都醉睡过去了,我点儿事都没有,去找祈月打架了呢。”
“对了。”阮秋平问道,“你时都已经醉睡过去了,又怎么在祈月家找到我的?”
“我醒发觉你不在,青耕鸟领我去的。”
“那小鸟挺有灵性。”阮秋平夸赞道。
阮秋平抬扫视了眼山洞:“对了,那青耕鸟呢,怎么不在了?”
“我们时,我便撵它走了。”郁桓懒懒地搂上阮秋平,闭上眼睛,将脸庞埋在他的脖颈,笑道,“……毕竟它挺有灵性。”
阮秋平:“……”
那确实不太好。
学坏了怎么办。
“不过阮阮……”郁桓忽然问道,“你和祈月什么时候牵扯在起的?”
郁桓顿了下,在阮秋平脖颈又蹭了蹭,声音有些沉闷:“我在凡间时,便觉得他看你的眼不对劲,甚至短暂地怀疑过他不吉。”
阮秋平撇了撇嘴:“那人就个经病,几十年前我们在交流镜上聊得挺好的,我把他过朋友呢,结果他知道我霉之就开始骂我,现在血口喷人说我时勾搭他……他脑子绝对有问题。”
“阮阮时把他朋友吗?”
“嗯……”阮秋平声音低落了下,“我曾经以为他个很好的朋友呢。”
阮秋平在桌子上找了找,拿出交流镜,翻出聊记录看:“……但这事儿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不祈月今提起这事儿,我可能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
郁桓抬起和阮秋平起看交流镜。
阮秋平张张翻那些聊记录,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镜子收了起,小声说:“……现在看看我和他之前的聊记录,好像确实有些问题。”
但绝非祈月所言的勾引与暧昧。
而阮秋平味地讨好与迁就。
他从没有交过朋友,第次有人和他聊,他便觉得受宠若惊,别人说什么他都要附和。
祈月说自己晒黑了,他立刻就说自己喜欢皮肤黑的。
祈月说自己法术提升得不够快,他立刻就说祈月他见过的人里法术高深厉害的了。
祈月说自己并不像别人样喜欢吉,他赶紧说,对对对,我可讨厌他了。
……不过点,并不算得上无脑附和,时阮秋平的实心境。
总而言之,阮秋平现在看这些聊记录似乎都能察觉到时的局促不安与小心翼翼,像个小心又自卑的贫民,妄融入场高端豪华的宴会,因此别人说什么他都要点称,偏偏他自己觉得没有问题,只觉得交到了知心好友。
“我时的……”阮秋平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
郁桓却搂上阮秋平的腰,暖热的温度从相触的皮肤里传递了过,他问道“:“阮阮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的,有关于荡秋千的比喻吗?”
阮秋平回忆了下,问道:“我们去游乐场的那次?”
郁桓点了点:“阮阮时说,你会因为101次中只有1次秋千荡起而感到开心,阮阮现在会这么吗?”
阮秋平沉默了会儿,慢吞吞地开口说:“……那我现在好像变贪心了。”
郁桓却笑了笑:“说明阮阮的生活在变好。等阮阮封了,便会更幸福了。”
阮秋平了,然说:“和你在起才变了的。”
郁桓笑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我记得我说过,我用好的材料制作秋千,然装上安全带,这样你就再不会掉下了。”
“……安全带?”
“嗯,安全带。”郁桓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张符,递给阮秋平,“阮阮不舍得我用血,我便写了张,这样的话,阮阮封前,便无需再顾忌什么,特地避他们不敢接触了。”
张霉运消退符,张普通好运符。
“等等……”阮秋平看向他,“这你七岁那年我说的话吧,这对你说都过去少年了,你怎么记得。”
郁桓笑蹭了蹭阮秋平的鼻尖:“对于时的我说,阮阮每年只出现次,说过的话,我自然每句都记得的。”
阮秋平感觉心脏的位置酸酸涩涩的,但有些开心。
阮秋平摸了下胸口,小声说:“郁桓,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树叶哗啦啦摇晃的声音。”阮秋平眨了眨眼,“我觉得我的树要长成了。”
他凑过去,落下的嘴唇像棉花糖,甜甜的,软软的。
“郁桓……我知道我喜欢你了。”
郁桓愣了下,眸色渐渐升腾起很浓郁的色彩,床边的夜明珠忽地就暗了,郁桓含阮秋平的嘴唇,很深很深地回吻了过去。
“郁桓……已经,已经很晚了。”
“……没亮。”
郁桓哑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