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母就一个人去韩氏集团找韩玮霆。
韩玮霆刚下早会,没料到徐母这么快就从伦敦赶了过来,不冷不热地把这位名义上的丈母娘请进办公室,一边松开领带一边吩咐杨明,“给徐夫人倒杯咖啡。”
“徐夫人?”
徐母望着眼前这个俊朗不凡却面色平平的女婿,自嘲一笑,“韩总可真是贵人啊,对我这个丈母娘竟都称作徐夫人,怪不得白若要一个人躲在那间小公寓里哭了,看来还是我徐家门户太低,不自量力的缘故啊!”
徐母阴阳怪气的,端的就是一幅丈母娘教训女婿的样子。
韩玮霆站在那里抿了一口咖啡,之后冷笑,“徐家书香门第,徐夫人不必这样妄自菲薄。话说回来,徐夫人心疼女儿住在小公寓,算是我照顾不周吧,不过徐夫人既然已经见过女儿,可知道她因为什么伤心吗?”
不知道徐白若是怎么跟娘家人告的状,竟让徐母还有底气来公司找他的不痛快。
韩玮霆说话间高大的身躯往大班椅上一坐,微微抬起下颚,倒有几分审讯之意。
徐母本就心中不爽,再看他这个态度,拧起了眉,“我把好好的一个女儿交给了你,现在却看她哭哭啼啼没个样子,我还没追你原因,你倒先问起了我!”
徐母只当是韩玮霆朝三暮四负了徐白若,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真实的缘由,她想着女儿凄惨的光景就心疼,左右都要先出了这口气不可!
“呵”韩玮霆又笑了。
这时杨明拿了咖啡给徐母,韩玮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然后才对徐母说,“徐夫人看到女儿哭哭啼啼会心疼,这点我可以理解,但你连自己女儿伤心的理由都不知道,恐怕也不是一个母亲所为。我看徐夫人还是先回去跟女儿问清楚了,再来追究我也不迟。”
韩玮霆到底还是给徐家留了几分面子,只可惜徐母并不理解,反而脸色更加冷沉,“你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见她如此,韩玮霆的目光也沉了下来,“我直说无妨,就怕徐夫人你,承受不住。”
如果她决意要在办公室对他不依不饶,刨根问底,那他也不介意现在就通知媒体把韩徐两家的关系当众解除,反正心虚的人不是他,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你到底什么意思?”
徐夫人听到这里坐不住了,蹭地站起来看着他道。
听他这个意思,怎么好像还是白若对不起他了?
韩玮霆微微仰起脑袋,目光渐变冰冷,“很简单,如果徐夫人执意要在这里向我讨说法,那我就如徐夫人所愿通过媒体给徐家一个交代。又或者,我看在徐白若与我过往多年,我也不屑毁她,徐夫人便自己将女儿带回去,从此我们两家互不亏欠!”
如果现在通过媒体将徐白若不守妇道的消息放出去,这辈子她就算是彻底毁了。
韩玮霆念在她的确陪伴多年,并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如果徐家人能有自知自明就此带她离开,他便不再追究,毕竟这件事也有自己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一时之气要跟徐白若结婚,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韩玮霆!”徐母被他逼的急了,铁青着脸道,“白若究竟哪里不如你意了,你要这样对她?不管你跟白若之间有什么矛盾,她总归是你名正言顺的太太,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那可是你韩家的骨肉!”
“孩子是韩家的骨肉,但韩家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韩伟霆面目平静,出口的话却让人震惊。
“什么意思?”徐母愣住了,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韩玮霆冷眼轻扫,道,“如果徐夫人还在乎女儿的名声,就不要在这里宣扬了。”
“”徐母望着韩玮霆凛若冰霜的眼神,终于心底有些慌了。
她一言不发扭头跑掉,回到中央公馆便急着问徐白若,“白若,你老实告诉妈妈,玮霆究竟为什么会把你赶出来?”
“妈妈”徐白若不知道韩玮霆有没有说出真相,但看徐母的样子应该是谈崩了,不过她不确定,只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从那个女孩回苏城来,他就看我不顺眼了,还总是喝的烂醉回来”
“除了那个女孩呢?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徐母打断她问。
如果只是韩玮霆喜新厌旧,他今天就不会说那样绝情的话,名门之家最忌丑闻,他既然敢说要通过媒体给徐家一个交代,说明他手中肯定握有徐白若的把柄,也是能够重创徐家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