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甘之如饴。
她一愣,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正是情浓之时,却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两个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来人。
阿右蹑手蹑脚后退的脚步,就这样僵在了原地,脸上也浮现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那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这话的时候,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他原本打算悄悄地开溜,奈何这两位主子的警觉性太强,根本不给他离开的机会啊。
凤玄墨不急不忙耐心细致地替宋轻整理好衣裳头发,这才又看向阿右,淡淡开口:“什么事?”
阿右立马咧开嘴,笑嘻嘻地道:“爷你料事如神,早就知道上官家必然会有所动作,让我们的人跟护城军在各处要塞布置了人马,火势一起来,他们的人就被我们控制住了!”
“哦,还有上官荣那老家伙,还打算混在卖菜的菜农里出城,正正被阿左逮了个正着,一箭直接射来钉在了城墙上!”
“爷你是没看到,那老家伙当即就尿了!还是家主呢,一点血性都没有。”
阿右正说得起劲,凤玄墨却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人现在在哪儿?”
他神色顿时僵了僵,支支吾吾地道:“在……”
“在哪?”凤玄墨语气加重了几分。
阿右硬着头皮道:“在义庄。”
上官荣死了?
凤玄墨的眉头一拧,语气骤然严厉:“我不说了,必须留活口吗?”
阿右急了,忙道:“我们留活口了,阿左射箭也都是避开他要害处的,但是正当我们准备把人带走的时候,他的脖子莫名其妙就断了,而且一滴血都没流,我们赶紧把人放下来,可人还是当场就咽了气!”
脖子莫名其妙就断了?还一滴血都没流?
宋轻听到这话,眸光一闪,看了凤玄墨一眼:“去看看。”
凤玄墨点头:“嗯。”
……
两人很快赶到义庄,阿左已经候在那里了。
凤玄墨问道:“可有查验过死因了?”
阿左神色凝峻地点头:“查验过了,说是冻死的。”
“冻死的?”阿右一听,声音瞬间就拔高了,“怎么可能!”
当时在城门口,上官荣怎么死的大家都看在眼里,那脖子突然就断了,老吓人了,怎么看也不该是冻死的啊?
而且现在是什么天气,已经入夏了,就算是光膀子也不可能冻死啊!
宋轻道:“我去看看。”
“嗯。”凤玄墨点了点头,却不忘记补充一句,“不许扒人衣服。”
宋轻:“……知道了。”
这是多不信任她?
进了义庄里,宋轻掀开白布,看了眼上官荣的情况。
四肢皮肤发青,身体体温冰寒,按道理刚死不久的人应该还是温热的,这模样,倒真像是冻死的。
她又抬手,抬起上官荣的下巴,看了眼断裂的脖子,顿时眯起了眼睛。
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答案,她拿过帕子擦了擦手,走出去道:“确实是被冻死的。”
阿右不敢相信:“这个天气,怎么冻死的?还有脖子断了,又不流血,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