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从几米远,一路撕扯追打到十几米远。辛曼珠的尖叫声,哀嚎声,痛呼声,受不住了,一遍遍地嘶喊林疏月的名字。
林疏月坐在地上,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她很平静,慢慢低下头,捡起包和手机,缓过这阵眩晕后,撑着膝盖慢慢站起。她转过身,向反方向走,身后狼烟遍地,烈狱锤炼。
她低下脑袋,再也没有回头。
下午三点半,魏驭城从办公室出来,身后几个副总和部下一起,正准备进会议室。刚走几步,李斯文先发现的人,很是意外,“林老师?”
魏驭城转过头,就看见林疏月站在电梯口,小小一道身影,应该是徘徊了许久。她咧嘴一笑,娇憨温柔,也没说话,冲李斯文摆摆手,以嘴型说:“不打扰了。”便要走。
几乎同时,魏驭城下令,“会议取消。”
然后留下一堆大佬,径直追上林疏月。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眼神投向李斯文,“李秘书,这什么情况?”
李斯文笑而不言,只伸手示意,“等魏董指示,时间定下后,我再通知各位。”
这边。
魏驭城追上林疏月后,一眼看到她额头上的红印,皱了皱眉,却也没继续追问。而是牵起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说了四个字:
“我们回家。”
林疏月低着头,再也忍不住地泪如雨下。
谁都没问为什么,两人极尽疯狂。
魏驭城的车停在汇中集团的专属位,幸而位置隐蔽,也绝少有车辆往来。迈巴赫空间宽敞,皮椅垫软,但幅度太大,林疏月的头顶心仍被顶得“咣咣”响。
到最后,白皙的脚丫子像两根面条,一会蹬在车窗上,一会踢着副驾驶的椅背。车里狼藉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平复后,林疏月随便把衣服一穿,推开门就蹲在地上一顿狂吐。
魏驭城没忍住,懒在后座朗声笑。
林疏月扭头愤懑:“笑屁。”
魏驭城好心提醒:“少说话,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
林疏月指着这个罪魁祸首,喉间黏腻难受,不想吐了,只想咳嗽。
魏驭城下车,到底是心疼她的。从身后搂着人,低声说:“以后别吃了。”
“……”
魏驭城扭头看了眼车,嗯,没眼看。
他拿出手机拨号码。
林疏月紧张:“这个时候你打给谁?”
“李斯文。”魏驭城说:“这车坐不了,我让他送钥匙下来,开他的车走。”
林疏月不自在,“你跟李斯文究竟什么关系,什么事都找他。”
魏驭城睨她一眼,正儿八经地说:“他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事都做得了。”
林疏月抱住自己,一秒眼泛朦胧,可怜兮兮地哭诉:“魏驭城,你个渣男。”
魏驭城不理会这个小戏精。
他平淡地“嗯”了声,走过来直接上手公主抱,把人稳稳当当地托在双臂间,“是,渣男现在要跟你回家做\\爱,你满意了吗?”
恰好走来的李斯文脚步一顿,这话受用,下次说给周愫听。
本以为魏驭城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一证明,一夜荒唐而过,偃旗息鼓时,已近零点。明珠苑的计生用品没备多少,到一半的时候恰好用完。
林疏月尚存理智,想推开人。
结果魏驭城抓着她的手,没羞没臊地挪向一个地方,哑着声音说了句令她头皮炸掉的浑话,林疏月当即束手就擒,反抗变顺从。
魏驭城也累了,此刻眯眼,呼吸沉沉,该是睡着了。
林疏月的手机震了震,是夏初。
Sur:滴滴滴。
小树叶:哒哒哒。
暗号对上后,林疏月问:你怎么还不睡?
夏初:我刚做完。
林疏月一脑袋问号:和谁?
夏初:陈医生。
林疏月:绝了,你俩就成炮|友了?
夏初:别提了,老娘被他套路了,操,医生没一个好东西。你呢,在干嘛?
林疏月回了个表情:[害羞]
夏初秒懂:那你还有力气打字,可见魏驭城不厉害。
林疏月啧的一声:得了吧,你不也在打字:)魏驭城年龄比陈医生还大:)
夏初也不知道,这突然battle是怎么回事。于是郑重提醒:友谊万岁。
疲惫感烟消云散,越夜越精神。嫌打字麻烦,两人索性发起了语音。声音摁到最小,都是些私密话。
夏初巴拉巴拉一大堆:就很绝,陈熙池的技术还是那么好,我真的想跪地求他TvT
林疏月心有戚戚:按理说,男人到了一定岁数,应该走下坡路才符合生理学。
夏初:知道了,想夸你男人就直说。
林疏月嘴角含笑,幽幽一声叹气:他真的很能折腾。
这次回复的时间长了点,夏初再发来消息,很长的一段语音:
“有一个说法啊,计算男人最合理的X生活频率。用他年龄段的十位数乘以9,得出的结果里,十位上的数字,代表天数,个位上的数字,代表次数。几天几次就算出来啦。”
林疏月听得一愣愣的,并且开始盘算:“魏驭城今年36,3乘以9等于27。那就是20天,7次?”
一室安静,落针可闻。
直到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魏驭城不知何时醒的,听到这实在忍不住,语气幽幽似遭受极大侮辱:
“这绝对不是我的真实水平。”
林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