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没心肝的,白疼一场了。...)(1 / 2)

烈焰鸳鸯 咬春饼 2627 字 2023-05-16

第31章

翌日上班,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碰见周愫。周愫吓一跳:“你昨晚酒精过敏?脸色这么难看。”

林疏月对着旁边的钢化玻璃照了照,“不是吧,我今天底妆特意上多了点。”

周愫悄咪咪地凑近,“昨晚你和魏董又去进行别的节目了?”

林疏月缄默。

“别瞒我,我都看到了。”那个点李斯文正好打来电话,周愫去外边接,正巧看见林疏月上了魏驭城的车。

“月月,你和魏董到哪一步了?”周愫笑嘻嘻地调侃,“老板娘,以后要罩着小妹妹哟!”

林疏月伸手戳了戳她脸蛋,“别乱说。”

“乱不乱说你自己清楚。”周愫吐了吐舌头,“放心,但我会保密的啦。”

周愫是小人精,但汇中集团察言观色的人真不少。流言蜚语暗自低传,只是不敢明目张胆议论魏驭城是非。

林疏月万万说不出清者自清这四个字,她开始思考寻找某个平衡点,或许能够和平共处。但很快,她便不这么想了。

十一点多忙完,林疏月总算有时间去洗手间。

刚到门口,就听见叶可佳在和人谈论。

迈出的脚步下意识地回收,林疏月原地定了定。叶可佳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是吗?魏董陪她过生日?”

“不确定,这话从技术部那边传过来的。说是看到魏董的车停在JW门口,他站在副驾驶那边和里面的人说话。”补妆的一个女同事说。

“我还挺吃他俩的颜值,站在一起般配。”另一个客观表达。

叶可佳慢条斯理地洗着手,“疏月是很好,只是最可惜的一点。”

“可惜什么?”众人吊起胃口。

“疏月被吊销过从业执照,但她后来重新考了,所以也没什么。”叶可佳话说一半,很会抛耐人寻味的钩子。

“咦?为什么被吊销?”

叶可佳佯装深思,“她被一个心理咨询者举报,说她利用职务之便,和来询者谈恋爱。那事儿闹得很大,她还被告上法院。具体我不清楚,我也只是听说,你们别当真也别跟别人说啊。”

谁都知道,与咨询者建立亲密关系是心理学行业大忌。“我天,不会吧,我看她挺好的啊。”

叶可佳腼腆一笑,“疏月是很好的,你们千万别对她有不好的想法。”

“砰!”的一声,门忽然推开。力道不轻不重,门板刚刚好撞去墙面,沉闷地发出提醒。林疏月冷着脸,指了下叶可佳,“你出来还是我进来?”

两个女同事面面相觑,纷纷往外走。

林疏月坦坦荡荡,用不着关门,径直走到她面前。

叶可佳丝毫不觉理亏,也没有半点怯色,眼神越发凌厉与其对视。林疏月忍她很久了,尤其拿这些戳刀子的东西说事,特别没意思。

叶可佳之所以有这番底气,是因为她明白,对手一旦较真,那就表示已输了一半。

几秒后,林疏月极轻一声笑,“叶可佳,你跟魏驭城谈过?”

叶可佳面色不改,向前一步,也带着从容笑意,没明面答,而是问:“三年了,他喜欢朝左边睡的习惯还没改吗?”

犀利的挑衅一语切中要害。

既侧面肯定林疏月的问题,又旁敲侧击地宣告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密。

林疏月沉默,对峙的眼神一时瞧不出情绪。

就在叶可佳觉得胜利时,林疏月忽然双手慵懒环搭胸前,笑容像掺了砒|霜的蜜糖,“当我的替身,有什么好骄傲的?”

叶可佳脸色刹变。

这才是真正的一击致命。

“那年我替你出诊,接待了魏驭城。事后他去查过名字,以为你是我。”林疏月向前一步逼近,“他认错人,很快又认清人,所以没跟你周旋太久,但你却真的喜欢上他。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铺路人,你该感激我才是,怎么还恩将仇报了?”

“你!”叶可佳破防,表情似憎似恨。

她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问题。魏驭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那年对林疏月有好感,他又与章教授认识,侧面一打听,章教授告诉他,这天实习接诊的学生叫叶可佳。

魏驭城有心接触,叶可佳早知他认错了人,却被男人的俊朗多金打动,自欺也欺人地接受这份好意。

但魏驭城何等精明,一顿饭之约,就知道所寻非人。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想知道那天究竟是谁。叶可佳酸着心思,亦不甘心。于是拖着吊着,就是不坦诚。

她确实和魏驭城有这么一段牵绊,也确实只是单相思。可骄傲如她,又怎么愿意承认失败。

林疏月姿态高扬,没有丁点受气的打算,“我俩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喜欢谁,和谁在一起过,那是你的事,有不满,有意见,你可以面对面与我对峙。要么就管好你自己,背后说三道四别被我听到。”

停顿半秒,林疏月目光凛冽:“再有下次,你试试。”

她转身要走,叶可佳脸色如火又如冰,“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跟他在一起过!”

林疏月脚步放慢,头也没回,“那又怎样,我又不爱他。”

最后五个字,如无坚不摧的盾,把所有敌意都轻描淡写地挥落。但说完,林疏月心一跳,那种不讲道理的直觉又汹涌而来。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与两米外的魏驭城面对面。

什么都听到了。

魏驭城的脸色如秋夜落霜,一点一点暗冷。他看着林疏月,就这么看着。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林疏月出于本能地去追,迈了几步,魏驭城已经消失于转角。

办公室里还有两个部门的一把手等着汇报,可一看到魏驭城的神情,所有人都闭口不语。李斯文见势不对,做了个手势,其余人便知趣儿离开。

魏驭城陷进皮椅中,肩膀松垮,疲惫至极。他闭眼,抬手狠狠掐了把鼻梁。

林疏月这一把,是彻底将叶可佳制趴下。但她并没有过多的喜悦与安心,一整天,脑子里都是魏驭城最后那记眼神。

对视时间太短暂,她做不出当时的情绪解读。这样更难受,思绪发散,浮想翩翩。她以为她可以不在乎,苦熬至下午,才总结出这叫患得患失。

“喂,你有事儿啊?”周愫也跟来洗手间,拍了拍林疏月的肩膀,“下午我都瞧见你走三趟了。你肚子不舒服?”

林疏月摇摇头,“没。”顿了下,又点头,“是,不舒服。”

“啧啧啧,有古怪啊。”周愫瞄了眼门外无人,才小声说:“中午你和叶可佳起争执了吧?”

“你怎么知道?”

“公司里面没有秘密。”周愫告诉她,“魏董也正好听见了,落下办公室的人,是想过来替你解围的。”

林疏月心口像一只被勒紧的塑料袋,不停挤压、膨胀。她克制不住追问:“魏驭城出差在不在办公室?”

“不在,和李斯文一块儿出去的。”

患得患失终于定性,此刻只有一个“失”字在心底回荡。林疏月又拿起手机,几次解屏锁屏,最后沉沉拽紧手心。

她不知缘由。

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直至下班,魏驭城的办公室始终大门紧闭。

林疏月病恹恹地给夏初打电话,约她一块儿吃饭。夏初正好在附近办完事,顺路开车过来捎带她。一见着人,夏初直皱眉,“你胃病又犯了?”

林疏月站直了些,揉了揉肚子,“大姨妈。”

“上车吧,吃点补的去,铁锅炖鸡怎么样?那家鸡汤超肥美。”

林疏月兴致缺缺,往后用力一仰头,闭眼疲惫。

“得了,找个地方喝酒吧。”夏初太了解自己姐们,“你肯定遇事了。”

夏初会找场子,找了家花里胡哨的,三两杯下肚,人也燥起来,“你对魏驭城到底啥感觉?”

林疏月饮尽杯底,刺辣捏喉,“你知道吗,大四我替叶可佳去义诊那次,接诊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