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走时,特意看了林爹身上的毛衣两眼,然后,她就带着自家小特回家去了。
初二是媳妇回娘家的日子,老二老三回来的晚些,都是傍晚才回家。老三自己回来的,他媳妇带着阳阳在娘家住两天,老二刘飞父子俩一起回的,刘飞大了,不大愿意住姥姥家,就跟他爸一起回来。
林晚照怎么想都想不起上辈子有傅泉赌钱这事,不过,也可能是住的远,她没听说。但是,有必要提点老二老三一句,别有钱就烧的慌,看傅泉,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得去赌。
老三听个开头就明白前因后果,“傅泉这肯定是叫人算计了,这必是有人下套,不然要平时打个小麻将,万八千到头儿了,哪会输这么多钱。”
林晚照道,“就是再有人下套,他不去,那下套的也没法子,又不是给他下的迷魂散。”
到底是表兄弟,傅泉年轻,比老三都小,老二也挺关心,“妈,那这事儿怎么办啊?”
林晚照略说了说,“你姥爷让林正给你小姨请了律师,明天律师就过去,算清楚到底欠了多少钱。”
老二跟老三说,“咱姥爷真不愧是咱姥爷,平时那么疼小姨,也没给小姨出钱。”
“别说是傅泉借的赌债,就是小姨自己借的,姥爷也不可能给她还。退一万步说,哪怕是大舅借的,姥爷也不可能还。”老三对林爹最为了解,“赌债哪儿有头啊。”
林晚照训老三,“别胡说八道,你大舅怎么可能去借高利贷!”
“妈,我就做一比方。”老三笑,“大舅当然不是这样的人。稍微有点脑子的,谁会去借高利贷啊。”
林晚照骂一句,“这些放贷的,都不得好死!”
然后说这兄弟俩,“你俩在外头也得多个心眼儿,还有刘飞也大了,以后你不是也想开网吧么。不管钱挣多挣少,不挣钱都没事,咱们正经人家,黄赌毒三样,哪样都不能沾。沾上一样就是家破人亡。要你们谁借高利贷,我顶多也就给你们请个律师,律师费你们自己出,旁的啥都不管。”
老三笑,“妈,您律师都不用给我们请,到时您就当不认识我们。”
他抓把瓜子捏手里,“我小姨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傅泉,三百万还真想给他还,还不赶紧断绝母子关系,就当不认识好了。”
“倒不是绝情,赌博这东西,一旦沾上全家都不得安生。难道为他一个,全家都不过日子了?”老三说,“年前我回安置房那边儿,妈,我杨大伯家那小子你还记得不?”
“怎么了?”先前就是那小子,一宿输好几十万。
“前年他不刚拆迁就把拆迁款都输进去了么?您不知道,这就染上了赌钱的毛病。这不,把家里拆迁的几百平也都输了。”老三唏嘘,“媳妇也跟他离婚了,短短两年,妻离子散,可不就叫赌博闹的。”
老二圆润的脸颊显出一丝郑重,“赌这东西是绝不能沾的。”说刘飞,“你在外头也是,得自己有分寸。”
刘飞,“爸,谁会去赌牌啊。你看我像有那空的?我就是有空,也是跟朋友们线上打游戏。”
“二哥你放吧,咱家没那样儿人。”老三说,“小姨是忒惯着傅泉了,惯得他什么都敢沾。”
老二说,“妈,明儿不是小特跟小安都一起去么,让刘飞也一起去,都看看这沾了赌的是什么样的光景,以后也能引以为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