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热水准备好了。”何轻语的习惯,采薇几个是知道的,不用她吩咐,早就备好热水。
等何轻语沐浴回来,言庭羲不在房里,“王爷呢?”
“王爷去隐铭居了。”采薇道。
何轻语掩嘴打了个呵欠,“我睡会,申时叫我起来。”
“是,王妃。”采薇和绿穗伺候何轻语在床上睡下,垂下帐幔,悄声退了出去。
到申时,何轻语换了身露草色绣团花纹圆袍,挽着凌虚髻,一根紫玉长簪斜斜地插在发髻上,发髻中是牡丹花钗,披上大红织锦斗篷,抱着手炉,往门外走去。
“王爷回来了!”门外小丫鬟道。
门帘一响,言庭羲走了进来,接她一起去吃年夜饭。吃了年夜饭,守夜,子时接神踩岁,回房歇息。
正月初一,依例又是进宫朝贺。这一次没有节外生枝,顺顺利利的去端宁宫见淑妃和子,离宫回府。何何轻语回府没到一个时辰,宫里来人,是长乐宫的女官,是来收她抄写的《女诫》。
何轻语没有抄,无有东西可交。
“明天请王妃交两百篇。”女官也不多言,行礼离去。
何轻语抚额叹气,认命地、的叫来添香缇儿。缇儿磨墨,她和添香埋头抄《女诫》。
初二到初五,何轻语就在抄写《女诫》中渡过。
初六,徐府请客,何轻语留添香在家抄《女诫》,她匆匆赴宴,匆匆而归。
初七,醇王府的管家上门,醇王太妃病重,要见何轻语。
何轻语大惊失色,和言庭羲匆匆赶往醇王府。这么多年,醇王太妃待她不薄。
何轻语在言庭羲的陪同下匆匆赶到醇王府,一脸憔悴,两眼通红,身上锦袍皱成一团的陈烁迎了出来。看着陈烁这狼狈模样,何轻语一阵心酸,急声问道:“干娘怎么样?”
“她喝不进药,情况不太好。”陈烁声音沙哑,面带忧色。
何轻语顾不得多问,疾步往醇王太妃居住的院子走去。陈烁对言庭羲道了声失礼,让王府管家在厅前陪他,匆匆而去。
卧房内燃着暖炉,暖烘烘的,还夹杂着浓郁的药味,两个婢女守在床边。何轻语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昏睡的醇王太妃,一惊,不过数月不见,太妃比上次见面更消瘦,脸色苍白,皮包骨头,原还有有些花白的头发已然全白,看她这样,鼻子不禁一酸,眼眶微红,喊道:“干娘!”
陈烁凑到太妃耳边连叫数声,醇王太妃双眼紧闭,人事不知,无奈,只好道:“母妃,语妹妹过来看您来了。”
醇王太妃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道:“语儿来了?语儿在哪里?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