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的。”何轻语挑眉,“大少爷,就赏个脸,尝尝看吧!”
言庭羲听话的吃了一口,微微浅笑。
何轻语把汤也喝光光,才放下碗,舔了舔嘴巴,惬意地眯起双眸,真是唇齿留香。
言庭羲也刚好吃完那碗豆腐脑。
“好了,吃饱了,有力气了,我们继续逛街!”何轻语精神抖擞地道。
“还要逛?”言庭羲佩服何轻语的体力,他都吃不消了,她还这么精神。
“你想食言啊?”何轻语斜睨他一眼。
言庭羲轻笑出声,道:“夫人想去哪里,为夫今日全部奉陪。”
“那就走吧!”何轻语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烈日如炽,何轻语撑起了刚刚买的那把画着兰花油纸伞,“要和我一起打伞吗?”
“那是女人才做的事。”言庭羲坚持男儿的豪迈气概,宁可被烈日暴晒,热得汗水直流,也不肯到伞下去。
何轻语斜睨了他一眼,抿唇浅笑,悠闲地撑着伞,缓步走过长巷。前面传来了吵闹声和议论声,还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我们去看看。”何轻语拉起言庭羲的手,往人群里挤。言庭羲看着她笑的有几分无奈,这丫头好奇心太强了。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趴在地上,满脸泪水,双手紧紧地护在肚子上。男人一直用脚在踢她,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贱人,你这该死的贱人!快说,你肚子这个野种是谁的?那个奸夫是谁?”
女人紧紧咬着双唇,倔强地不发一言。她的态度,让男人怒上加怒,对着女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脚更用力地踢向她的肚子。
“求求你别再打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别再打啦!”女人仰面可怜兮兮地哀求男人,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抓着男人的衣角。
“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还敢求饶!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是男人!”男人的怒火更旺,一脚接一脚地踢过去,又狠又重。围观的人没有要出面帮她的意思,冷眼旁观,窃窃私语。
“大婶,这是怎么回事?”何轻语扯着旁边的妇人,问道。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叫春娘,一个月前给嫁了鲁太生,谁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象她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打死活该。”妇人满脸鄙夷地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没有人为这女人说话。象春娘的这种情况,就是在现代尚且无法容忍,何况在这个封建社会。
不过这女人虽然有错在先,但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何轻语于心不忍,向前几步,高声喊道:“住手,不要再踢了。”
“你是谁?敢来管老子的家事!”那个叫鲁太生的男人停了下来,瞪着牛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女子,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太太,稍减了几分怒色。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想劝大哥几句,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她有别的男人,又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你打死她也与事无补,还不如成全她,也成全自己,休了她,让她去找她的男人,而大哥另求淑女婚配,这样岂不是比你打死她,弄得人财两空更好?”何轻语道。
言庭羲眸底闪过一抹异色。
“这位夫人,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个贱女人,害我丢尽了面子,不打死她,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鲁太生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