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用茶!”分主宾坐下,徐瑞客气地道。
“谢谢舅父。”言庭羲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好茶。”
“这茶是语儿差人送来的。”徐璩笑了笑,“语儿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怕我们这些做大人的担心,就算受了有什么委屈,都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言庭羲起身行礼道:“两位舅父,这事说起来,逸之感到非常惭愧,逸之这三个月故意冷落语儿,本意是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却没想到还是让她陷入了危险之中。”
徐瑞眸底精光一闪而过,拿着杯盖拨弄着杯中的浮茶,“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汾阳王府位高权重,手握重兵,引起皇上的猜忌。为了保护家人,我一直表现的放荡不羁,风流成性。谁知,皇上多疑,不肯放过汾阳王府,步步紧逼,无奈之下,我只好投军,去建功立业,把兵权重新掌握在手中,让皇上不敢轻举妄动。”言庭羲合盘托出。
“王爷请慎言。”徐瑞淡然相应。
“不瞒两位舅父,汾阳王府盘根错节,有皇上、醇王等人安插的眼线,语儿心底善良,为人单纯,我怕她会被害,才会故意宠妾灭妻。昨天在御书房,大舅父应该已经看得分明,就不必逸之再多说什么。伴君如伴虎,我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逸之希望舅父们能助逸之一臂之力,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言庭羲直言不讳。
“王爷,我只是个闲散候爷,手中既无兵又无权,只怕帮不了王爷什么忙。”徐瑞推诿道。
“大舅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言庭羲勾起唇角,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笑意,“以三舅父和四舅父的能力,若不是刻意为之,又怎么会在五品官上一呆就是十几年,不显山不露水,稳如泰山。”
徐璩放下茶杯,笑道:“王爷,这就足以说明,我们兄弟能力有限,成不了大器,在官场沉浮十几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
“语儿是我的妻子,保护她是我的责任,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言庭羲低头注视着茶杯,袅袅升起的热气,模糊了他唇边略显苦涩的笑,“尤其在上个月,我查到了岳父真正的死因,我就发誓,就拼去性命,我也要保护好语儿,她嫁的夫婿是可以托付终身的。”
徐氏兄弟脸色微变,徐璩皱眉问道:“什么真正的死因?”
“杀死岳父的不是东瀛浪人,而是皇上暗卫虎头营。”言庭羲沉声道。
“你有什么证据?”徐璩沉声问道。
言庭羲从袖里拿出两块三指宽的虎头铜牌和两份口供,“我追查了四年多,于上个月才查出事情的真相。当日,皇上是想除掉我父王,却没想到被岳父无意给破坏。”
徐氏兄弟看完了那两份口供,表情凝重。
“我可以带两位舅父去见他们。”
“不用了,逸之。”徐瑞把虎头铜牌和口供还给言庭羲,“皇上要除掉你,在我们意料之中。我们也查到了蛛丝马迹,我会让儒儿去帮你。”
“谢谢舅父。”言庭羲诚心道谢。
“只要你善待语儿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感谢。”徐璩拍了拍言庭羲的肩。
“我会的。”言庭羲笑道。
“听闻逸之棋艺高超,可愿陪老夫下一盘?”正事谈完,徐瑞轻松地发出邀请。
“荣幸之至。”言庭羲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