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真是吃错药了,我有空和他去争闲气,还不如想法子多挣些钱。”何轻语懊恼不已。
邱蓉哑然,原来是她多心,她家的小姐压根就没把言庭羲抱那个女人走当回事。
何轻语从清江楼回去,继续过着她无聊的待嫁日子。九月十七日王妃礼服终于赶了出来,这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误事。
九月十八,文嬷嬷请来开脸婆婆来给何轻语开脸,据说是南京城内最有福气的开脸婆婆。
何轻语听着那个开脸婆婆一边给她开脸,一边唱:“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小姐胎胎产麒麟。眉毛扯得弯月样,状元榜眼探花郎。我们今日恭喜你,恭喜贺喜你做新娘。”
胎胎产麒麟?何轻语哑然失笑,敢情她是只母麒麟啊!
“小姐,不要笑,会割伤脸的。”秦嬷嬷连忙阻止何轻语的危险动作。
何轻语听话地收起笑容,闭上眼睛,耳边有线在脸上绷的响声。
九月十九,天色阴沉如墨,何轻语父母双亡,徐瑞和李氏一早就过来了。何轻语安排他们住在正院的东厢房内,又陪他们用过晚膳,才转回房。
刚回房,“哗!”大雨倾盆,连绵不断,天地之间一片水幕。何轻语推开窗,伸手去接落下来的雨。
采薇走进来看到,一边拿帕子给她擦手,一边数落她,“这秋天的雨,冷得象冰一样,小姐快别淘气,仔细冻着!”
“采薇,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也知道我所嫁非人,所以替我在这里垂泪?”何轻语感叹道。
采薇手下一顿,正要措词宽慰何轻语。
就听何轻语又叹道:“天亦有情天亦老,这老天爷才没时间管世人的爱恨情仇。”
这时,屋外传来秦嬷嬷的声音,“大舅太太来了。”
何轻语一怔,她才从那边过来,李氏追过来,会有什么事?门帘一响,李氏已走了来,裙摆和绣鞋被雨水弄湿了一大块,怀里揣着一个锦盒。
何轻语看那锦盒,微蹙了眉,李氏也来送绝子丹?
“我真是忙昏头,把最重的事给忘记了。”李氏携着何轻语的手,在榻下坐下。等秦嬷嬷把屋里几个婢女带了出去,李氏把怀里揣的锦盒塞给何轻语,“语儿,这个新婚之夜……”
何轻语恍然大悟,李氏这是来给她做婚前教育,那这盒子里装的应该就是春工图。
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闺女,有些话还是有所顾忌,李氏措词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出来,干脆拍了拍锦盒,道:“语儿啊,你自小聪慧,这里面的册子,你多看一下,自己领会,舅母就不多说了。”
何轻语哑然,李氏这婚前教育也太不负责了吧!是要她自学成材啊!抬头一看,老师已经迅速离场。好吧!其实自学成材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言庭羲都已经做了无数回新郎了,经验丰富,她根本不用学,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就权当被鬼压。小脸皱成一团,何轻语悲愤地再次做心理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