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有醇亲王府和安国候府当靠山,在内有何方等忠仆扶持,到没有人敢上门来惹是生非,何轻语居家的日子过得平静安逸。
到了二月,天气渐暖,这时候找事做也方便,何轻语就想把打发一些下人出去,谁知没有一个人愿走,甚至有人说不要月钱,只要一日三餐,也要留在何府。
何轻语不愿伤了这些忠仆之心,便将他们全部留下,想法重新安置。而她名下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布店的成衣生意更是让青稞忙得脚不沾地,何轻语索性把成衣分了出来,另开一店,取名霓裳坊。几个店里都缺人手,府中空闲的下人都有了出处,自是皆大欢喜。
何府在何轻语的手上没有败落,而是愈加兴旺。何方看在眼中,喜在心头。就算何府这一代的主子是女子,那也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等大小姐及笄,再招郎入赘,到时候……
何方是越想越开心,颌下的胡须笑得一颤一颤的。正在看帐本的何轻语抬头看着他,笑问道:“方叔,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说出来,让大家听了也高兴高兴。”
“没想什么,没想什么。”他的那个想法,不好宣之于口,忙竭力否认。
“八成是方嫂子今天会做好吃的给大总管,才让大总管笑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秦嬷嬷笑道。
何方忙用手去擦嘴角。
众人见状,哄堂大笑。
何轻语只是随口问问,并不纠结这个问题,低头继续看帐本。
“沈先生来了。”门外小丫鬟禀报道。
何轻语一愣,这个时辰,沈燕如过来做什么?
小丫鬟掀起门帘,沈燕如快步走了进来,悲声喊道:“语儿!”
何轻语又是一愣,见沈燕如脸上带着伤,忙问道:“先生,你这是怎么了?赵老太婆又打你了?”
“语儿,饶奎被放出来了。”
“怎么可能?他不是被判秋后处斩,怎么会放出来?”何轻语惊问道。
“是真的。刚才他带人去胭脂铺,打砸了一通,还打伤了好几个人。他……”沈燕如不愿重复饶奎污言秽语,顿了顿,“他说明天还会再来砸,要砸得我们关门。”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何轻语气愤地道。
“小姐,有钱能通神。”何方道。
闻言,何轻语默然。沈燕如轻叹。
“青稞姐姐、蓝秣姐姐来了。”小丫鬟又道。
何轻语抬头一看,进来的青稞和蓝秣脸上也带着伤,“小姐,刚来了一伙人把店子给砸了。”
显而易见,这也是饶奎所为。
何轻语冷笑,咬牙道:“让他砸。”
“小姐!”青稞和蓝秣不解地看着何轻语,小姐是不是被气疯了?
“方叔,派人去算损失。”何轻语挑眉,眸中寒光闪过,“他仗着有钱能通神,我这次不但要把他再送进死牢,还要让他把家底赔光,看他还怎么嚣张?”
“老奴这就去办。”何轻语的雷霆手段,何方非常欣赏,含笑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