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看了崔九一眼。
也是,圣人并没有杀死隐太子的女儿们,因为在她出生之前,并没有人想过,会有女主天下这种事。
哎呀,在她之后,是不是所有当皇帝的人,连政敌的女儿都要赶尽杀绝了啊!
简直是罪过罪过!
“行了,这事儿,还请闭口莫提。”
余司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她又不是猫,还当自己有九条命不成,一条小命当然是要好好保重了。
而且,太子绝对不是善茬儿啊!说不定要去弄死归德县主。
真是可怜啊!
余司珍刚想告辞,就又听贺知春问道:“郑观音,这个名字很有意思,为什么要叫郑观音呢?”
余司珍愣了愣,回道:“奴也是道听途说。听闻郑氏的父亲,乃是虔诚信佛,同智远大师,智真大师,都有不错的交情,是以取名叫观音。那时候隐太子妃的确是信佛的,常年手腕上都戴着佛珠。”
贺知春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
贺知春同崔九对视了一眼,拿出了纸笔,默契的画起了图来。
“你还记得郑明珠的母亲说的么?她说郑明珠的孩子原本保不住的,但是郑家一位已经出嫁的姑母说了好话,才留了下来。我刚开始以为她说的是你阿娘,现在一想不是的。”
崔九点了点头,“如果是我阿娘,她不会说是郑家的姑母,直接会说多亏了你阿娘……所以,这个姑母很有可能是郑观音,或者是她当年的姐妹们。”
“某去舅家很少,嫡亲的舅舅也不是大房的人。反正从来都没有听他们提起过郑观音。”
当然不提了,这可是废太子妃啊,撇清关系都来不及,谁还会有事没事的提她啊!
“郑观音生了遗腹女归德县主,倘若她生的是儿子,被送了出去,换回来了一个小娘子呢?或者说,她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归德县主,还有一个小郎君被送出去了。这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贺知春说着,提笔在郑观音的身后画了两道杠儿,分别指向了归德县主和李某某。
崔九摇了摇头,“也有可能郑观音的确是生的女儿,但是隐太子在外有旁的儿子,或者是当时候还有其他的东宫嫔妃有孕在身……”
贺知春立马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也就你们郎君觉得不管是哪个女人生的儿子,都叫儿子了。没有听余司珍说吗?那颗明珠,乃是郑观音同隐太子的爱情信物,她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个东西交给别的女人同隐太子生的儿子的。”
这一点小娘子和小郎君实在是太不同了。
“郑观音可以借别人生的儿子复仇,甚至是把他视如己出好好教导,但是绝对不可能把那个珠子给他,还让他送给了郑明珠,这简直就是亵渎嘛。”
崔九身子一缩,拜托!你能不能别刚那啥某,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啊!
某就是和你讨论一下案情啊,怎么就引火烧身了!
崔九拍了拍胸脯,“阿俏你说得很,那个人肯定就是郑观音的儿子!那么,郑观音现在在哪里?她的儿子,又会藏在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