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一心动57(1 / 2)

这样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的。

一个人怎么可以疯狂成这样,这样处心积虑的让他们母子为敌,直到最后互相置对方于死地,才告诉他们真相。

白笑离不敢相信所知道的一切,可是看到冥衣身边的七杀,那带着些许愧色的神情,又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如那个人所言的。

多年之前,她亲手杀了她所深爱的男人,多年之后的今天,她又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摩。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白笑离悲恸地敛目,明明都是她想爱护的人,结果却都死在了她的手上。

冥衣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底泛起疯狂的冷笑,“龙玄冰,你没死我手里,可是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又如何?”

白笑离扭头望向说话的人,愤恨之下整个人都有些发抖,可是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侯渊听完,目光冰冷地望向冥衣,他很小的时候以为,宫里那个不受宠的妃嫔是他母亲,后来那个女人死了,这个人说是他的母亲,说了他的身世,他便信了。

到头来,他不过成了她手里报复他亲生母亲的工具,为的就是在今天要他们互相残杀,痛不欲生。

难怪,这么多年无论他怎么做,都难讨她的欢喜,难怪她也从来不许他叫自己母亲,因为她根本就不是。

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就在刚刚还给了他致命的一剑。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捂着伤口的手很快便被血染红了,白笑离伸手想要去扶他,手还未扶到他,便被避如蛇歇的甩开了。

“有用那么看着我,索性我这条命是你给的,现在你要把它拿去,也是应当的。”他嘲弄地冷笑道。

白笑离红着眼眶摇头,道,“不,不是这样,我……”

她心中有千方万语,却也无从解释,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他,若知道这是他和崇礼的孩子,她又如何会对他下手。

夏侯渊踉跄朝着冥衣走去,站在她的面前沉声道,“你养了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吗?”

枉他自作聪明一世,结果不过是别人手中一件工具而已。

冥衣冷冷望着对方,道,“当然,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她知道,龙玄冰总一天会回来找她报仇,而就算她死,她也要最后让她生不如死。

当年她杀了崇礼,如今又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么残酷的一生,连她都不不禁有些心生同情了呢。

夏侯渊突地出手,使出最后一分力气掐住了冥衣的脖子,几乎就在电闪火石之间捏碎了她的咽喉,让在最近的七杀都难以及时去出手相救。

半晌,他颓然松开手,整个人踉跄地退了两步,倒在了雪地里了。

白笑离惊惶地扑了过去,想要帮他输入内力稳定伤势,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一剑是她自己所伤,最后会是结果,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夏侯渊倒在雪地里,望着浩渺的天空,有些自嘲的道,“我到底是谁啊?”

大夏的楚王?

他不是。

冥衣的儿子?

他也不是。

龙玄冰的儿子?

可是他都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她却杀了他。

最终,一个名字缓缓冒上了心头,辰珏。

曾经有个人,给了他这么一个名字。

争了这么多年,不甘心了这么多年,直到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最宝贵的人和事。

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已经回不了头了,不能再去找她了。

“不要闭眼,不要死,不要……”白笑离疯狂地给他输着内力,可是他却缓缓阖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九幽揪心地拉开她,制止了她疯狂的行径,“他已经死了!”

“还有救!还有救的!”白笑离咬牙将雪地里的人抱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想要去找淳于越医治。

九幽不放心地随之跟了上去,因为他们几番交战而破坏不堪的

tang冥衣楼附近,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七杀也随之带着已经带着断了气的冥衣离去,不是走出城的方向,却是往雪域城深处去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凤婧衣望了望周围,正要说想该走了,站在她边上的夏侯彻却突然一下倒了下去。

“夏侯彻!”

她这才看到,他身上已经满是血迹,一条腿的腿骨已经折了,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咬牙强撑着到了现在。

如今,大敌已去,他自是再撑不住了。

她想试着帮他接骨,可是这伤是被夏侯渊所伤,她又怕自己冒然出手,会接错了,反而误了伤势,只得选择放弃等回去找淳于越帮忙。

这一方,他们是已经风波过去,另一边沐烟还火大地追击着傅锦凰,奈何对方对雪域城了若指掌,总是七拐八拐地将她给甩掉。

于是,开始想念大青蟒的小师叔在的时候,要是它在这里,扫这里一片房子夷为平地,看她还往哪里躲。

正烦着傅锦凰躲到哪里去了,整座雪域城一阵猛烈地摇晃,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整座有点摇摇欲坠。

她伸扶着墙站稳,哪知边上的房屋一会儿便跟着散了架,坍塌一片。

天生的直觉告诉她,这地方不能多待了,至于傅锦凰的事,还是先保住小命再找她算账吧。

这么一想,她赶紧往雪域城的城门口赶去,那边同样感受这种异样震动的青湮她们,也开始下令兵马撤出城。

“凤婧衣他们呢?”沐烟担忧地道。

“刚才看到师傅他们已经出来了,白笑离说都没事,应该在后面快出来了。”青湮说道。

她这么说着,便叫上剩下的人撤出城。

“先出去想办法保住那座桥,不然一会儿断了可就叫天不应了。”沐烟一边走,一边说道。

青湮和凤景也觉得有礼,连忙亲自带了人去稳固外面的吊桥,好让后面的人出来的时候,不至于无路可走。

吊桥对面的淳于越正在补充这几天的睡眠,被白笑粗暴地从床上给拖了起来,将一身是血的夏侯渊扔到他床上,“救活他!”

淳于越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人,又抬头望了望站在床边的两人,“你两没毛病吧?”

莫名其妙地让他救夏侯渊这个敌人,这个人可是千方百计地算着他们呢。

“叫你治就治。”白笑离焦急地道。

淳于越看在她是青湮的师傅份上,虽然万分地不情愿,却还是伸手去把了脉,刚一摸上脉搏便刷地缩回手。

“人都死了,还救什么?”

这个人常年以有毒的药物提升功力,就算不是今日这般是伤而死,他日也会是毒发攻心而亡,只是死得早晚而已。

“死了也要救!”白笑离沉声道。

淳于越跃过床上的死人跳下床,披上外袍道,“很多人是叫我神医,可我也是人,不是神,做不来起死回生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