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一寸相思一寸殇10(1 / 2)

飞凤阁,凤婧衣冷汗涔涔地扶着肚子,紧张着孩子却也放心不下宫外的状况。

“公主,太医来了。”一名宫人带着太医快步进了殿中,看着她面色煞白,赶紧催促道,“快,快给公主诊脉。”

沁芳姑姑一再交待了,公主和孩子不能有闪失,若有个好歹她们怎么向皇上和鸿宣太子交待铥。

“来人,去宫门处守着,打听到消息立刻回来禀报。”凤婧衣一面让太医诊脉,一面下令道殪。

“是。”两名宫人应了人,连忙出了飞凤宫去打听消息。

太医诊了脉,瞧着她冷汗涔涔的额头,道“公主,你是动了胎气了,好在伤得不重,不过得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凤婧衣心头一紧,连忙问道,“孩子真的无碍吗?”

“只要公主卧床静养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太医躬身回道。

凤婧衣望了望殿门处,久久不再人过来回报宫外的消息,扶着肚子道,“扶本宫进去躺着吧。”

如沁芳所说,自己这个时候出去了真的帮不上什么,只是现在外面到底是何情形也没有一点消息回来,实在让人担心。

若是对方真伤了凤景性命,南唐从此无主,任凭她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了。

宫人扶着她进了寝殿躺下,拿上太医开的方子连忙去煎药,又得派着人在飞凤阁附近守着,唯恐宫外的贼人冲进宫来了。

太医守在床边,瞧着她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道,“公主,为了胎儿安全,你得平心静气下来才行。”

这若不是好在之前一直有灵药养着,这个孩子这一撞只怕会有个好歹了。

凤婧衣叹了叹气,这会儿凤景在宫外生死未卜,她怎么平心静气得下来。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公主安心静养才是。”太医道。

凤婧衣靠着软垫,轻抚着有些难受的肚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等待凤景的消息。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沁芳满头大汗地跑回来,看到太医在床前伺候着连忙问道,“公主和孩子怎么样了?”

方才那会人群里放冷箭,她躲得太急,脸色一下变了,她就担心会不会是孩子伤着了。

“只是动了胎气,休养一段就好了,外面怎么样了?”凤婧衣连忙追问道。

“皇上受了伤……”

“凤景受伤了?”凤婧衣一下坐起身,腹部一阵抽疼,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沁芳连忙扶住她,说道,“还好墨姑娘及时带人赶回来了,皇上伤势不重,已经派了太医过去了,让奴婢过来给主子回话,叫你别担心。”

凤婧衣敛目长长舒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那些刺客都混在人群里,要抓人实在有些棘手,皇上已经下令关闭了金陵城门,墨姑娘带着人正全城搜查呢。”沁芳将她扶着躺下,说道。

“好,你让人去凤景那里看看,等太医诊断完了叫过来。”凤婧衣道。

“奴婢已经让人过去了,一会儿会带太医过来的,主子你安心静养。”沁芳道。

方才宫门处,她可真是惊出一身冷汗来,不过好在孩子和大人都没什么大事,不然这任何一个有闪失了,指不定就是一尸两命的结果了。

刺客是谁她自是不知道,那些阴谋诡计的事,她一向不怎么清楚,不过只要他们没事就好了。

凤婧衣知道凤景并无性命之忧,便也安心了几分,躺在榻上用了药静养保胎。

天黑的时候,凤景赶了过来,看她躺在床上疾步走近道,“皇姐,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伤势如何?”凤婧衣看他面色有些苍白,不由紧张问道。

沁芳搬了凳子过来,凤景在床边坐下,道,“还好,只是些皮肉伤。”

凤婧衣抿了抿唇,太医过来回话说是中了箭,还受了两处刀伤,好在他年轻身强体健,还没到性命之忧的地步。

“我们抓得两个当场就自尽了,什么也没问出来。”凤景说着,不由恨恨地咬了咬牙,道,“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大夏的人干的。”

凤婧衣垂眸,沉

tang吟不语。

“一定是夏候彻眼看着战场上失利,大夏粮草不继难以和南唐打下去,便暗中派人来刺杀你我,只要我们两个死了,南唐无主自然又是一盘散沙,到时候他挥军而来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凤景愤恨不已,眼中杀意沉沉。

若非南唐也需要休养生息,扩充兵力,他不会在玉霞关就那样善罢干休。

“不是他。”凤婧衣平静说道。

如果是只冲着凤景一人而来,她也许还拿不定主意,可出手的人连她也算在其中。

她想,应该不是夏候彻派的人,他若要杀她,在玉霞关就不会那样出手救她性命。

如果是他派人来的,他身边有的是比这身手更好的人,会有更周密的计划,会让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这些人虽然伤了她和凤景,可并没有成功取下他们性命。

不过,不是他派来的人,也会是大夏朝中的人派来的。

最有可能对他们下手的,莫过于如今的大将军,方湛。

凤景不可置地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目光渐渐锋利逼人。

“皇姐,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

凤婧衣沉默地望着他,有些无言以对。

“皇姐,就因为他在玉霞关救你一次,你忘了当年他是怎么要置我们于死地,是怎么带兵攻进金陵城的吗?”凤景站起身,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凤婧衣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只会让凤景更加生气,索性便不再言语。

这些恩怨,不是她说可以了断就能了断的,就算她能放得下,凤景和在两国交战死伤的将士也不会答应,大夏朝中的臣子也不会答应。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已然不是她与他的一己私情可以化解的,她只是可怜腹中这个将要出生的小生命。

他何其无辜,却要卷入他们的恩怨争斗之中。

沁芳看着沉默下来的姐弟两人暗自叹了叹气,皇上几次险些死在大夏人的手里,她喜欢的上官姑娘,也是因大夏攻占金陵而死,他恨大夏是应该的。

可是主子,她在大夏三年,在恨与爱中挣扎,又何尝过得轻松。

她本就是心善之人,夏候彻过去对南唐是太过狠厉,可是那三年对她却也是真心真意的,主子心软也是情有可原。

可即便是那样,她也咬牙做了所有她能为南唐所做的一切。

她们两个都不说话,整个飞凤阁便安静得有些压抑,直到墨嫣带着两人匆匆从宫外回来,进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便问道,“公主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