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对,鼻息缠绵。
凤婧衣抿了抿唇,垂下眼帘不愿去眼看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此刻满载的柔情。
夏候彻吻上想念已久的樱唇,除却温柔更多的是霸道,席卷她的呼吸和唇舌,恨不将她吞食入腹一般。
凤婧衣按住已经探入衣内的手,侧头从她的亲吻中脱离出来,慌乱地道,“皇上,嫔妾……嫔妾还没有沐浴。”
她知道,今天晚上她不能拒绝他,因为她的异样拒绝,只会让他真的起疑她与上官邑的关系。
夏候彻吻着她已经衣衫散开的肩头,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朝着浴房走,低笑道,“一起。”
她一听更是急了,挣扎着想要脱离却又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臂,登时疼得倒抽一口气,“咝~”
他这才想起她手臂上不有伤的,只得将她在浴房门口放了下来,撩起她袖子瞧了瞧,“疼得厉害?”
她捂着伤口,抿唇点了点头。
“先进去吧,朕让沁芳来帮你。”夏候彻道。
他当然不介意帮她沐浴,他可没那个自制力不在里面动了她。
“嗯。”她点了点头,赤着脚进了浴房等着。
不一会
儿功夫,沁芳给她拿了浴袍进来,服侍她到浴房的大屏风后擦身,也细心地给她带了伤药进来换,还有……帐中香。
沁芳帮她换了衣服,便就收拾着东西出去了。
凤婧衣出了屏风,瞧见还闭目坐在池子里泡着的人,轻步走了过去在池边蹲下,“你还要泡多久?”
夏候彻睁开眼睛,侧头望了望她,道,“坐边上,陪朕说说话。”
凤婧衣在池边坐了下来,脚伸到池子里泡着。
“素素,知道你去了北汉的时候,朕是真的怕你再也不回来了。”夏候彻道。
她微然而笑,“嫔妾现在不是回来了?”
“因着前朝的缘故,朕得顾及着皇贵妃和皇后那边,你可别再胡思乱想的。”夏候彻郑重地瞅了她一眼,说道。
“嫔妾去了一趟北汉,皇上就想那么多,让嫔妾看到你与她们双双对对的,你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凤婧衣瞥了他一眼,哼道。
夏候彻瞪了她一眼起身准备上岸,薄唇却勾起笑意,若非是心中牵念谁又会去胡思乱想那么多。
凤婧衣跟着起身,擦了擦脚上的水,这才发现沁芳方才给她送了衣服进来,却是没给她拿能穿的鞋进来。
夏候彻换了睡袍出来,瞅见四下张望的人问道,“找什么?”
“沁芳没给我拿鞋进来。”她皱眉道。
夏候彻勾唇一笑,直接将她抱起来道,“现在就不用鞋了。”
说罢,直接带了她去外面寝殿。
她衣衫散乱地坐在他怀中,微仰着头与他唇舌交缠,直到喘息不及方才低头靠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夏候彻低头吻着她的颈项肩头,喘息粗重地道,“素素,帮朕宽衣。”
凤婧衣拉下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她的衣服也随之层层而落被扔了一地,光裸的上身接触到微冷的空气,不由偎进了温热健实的胸膛。
夏候彻一手轻抚着她的背脊,一手却顺着光滑的小腿蜿蜒而上,探入娇嫩的细缝,满意得听到她细细的惊喘声。
凤婧衣攀着他的颈项直起身子,想要逃离他的戏弄,却怎么也避不开她煽风点火的手。
他勾勒出指尖的湿滑,吻在她的耳边,低哑着声音笑道,“素素,你好湿……”
她红着脸,一口咬在他肩上泄愤。
夏候彻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腰带处,示意她帮自己解开。
凤婧衣拉扯了半天,终于才解开了他的腰带,转瞬便被他托住臀重重按了上去,火热的温度瞬间填满了她,她不由一阵轻颤,紧紧咬着唇忍住破碎的呻/吟。
他低头噙住她的唇,一手托着她圆润的臀控制着她的动作,一手抚上胸前的丰润揉捏……
凤婧衣抱着他的颈项,不可抑制的轻吟出声。
夏候彻渐渐满足不了这样温柔的速度,抱起她密密实实地压在了床上,开始了狂风骤雨般的攻城掠地,满意地看着她在身下绽放如花,媚态撩人。
许久未曾欢爱,他又哪里肯轻易罢休,当他终于餍足,她已经动都懒得动弹了。
“素素?”夏候彻低眉瞅着枕在自己胸前的人,伸手将她凌乱汗湿的发拨到耳后。
凤婧衣闭着眼睛,微哑着声音应道,“嗯。”
夏候彻轻抚着她犹还潮红的脸,道,“答应朕,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去北汉,不要再和萧昱扯上关系了。”
他的女人,容不得他人染指。
更何况,那还是他生死不容的仇敌。
凤婧衣闭着眼睛装做睡去,只是上官素与上官邑那点旧事他都难以容忍,若是知道她与上官邑的真实关系,只怕真的会恨不得杀了她吧。
不过,他本就恨她入骨了,又何妨再多添上一桩了。
夏候彻半晌没得到回应,皱着眉瞅了瞅她,发现怀中的人已经熟睡,不由无声地叹了叹气。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孙平便已经在外面提醒早朝时间了,凤婧衣一向睡得浅听到声音便也哪着醒来了。
夏候彻自己下床更衣,瞅了她一
眼道,“还早呢,你接着睡吧。”
凤婧衣披衣下床,帮他整理了衣冠,便吩咐了沁芳送茶进来。
孙平便急声在帐外道,“皇上,定国候府靳老夫人,殁了。”
凤婧衣手里刚喝了两口的茶,咣啷一声摔碎在地上,也顾不上仪容一把掀开帘帐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前那天不是还好好的?”
“应该是昨个儿夜里,入宫上朝的大人们看到候府挂了白灯笼,问了之后才知道的。”孙平道。
凤婧衣咬牙深深吸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夏候彻,“皇上……”
夏候彻叹了叹气,昨天她还在说要去向靳老夫人道谢,这才一天功夫人就没了。
“孙平,你不必侍奉早朝了,等钰昭仪用了早膳,送她去一趟定国候府。”
如今靳家失势,朝中也不会有什么人去吊唁,她想去,便就由着她去吧,怎么说靳老夫人也是对她有些恩情的。
“谢皇上。”凤婧衣尽量平息着自己情绪谢恩道。
“好了,清宁宫那里朕派人去支会一声,你好好用了早膳再过去。”夏候彻拍了拍她肩膀,温声说道。
“嗯。”凤婧衣点了点头,恭送圣驾离去。
然而,这个关口哪还有什么胃口用早膳,奈何孙平又一直在侧,只得早早吃了几口便催促孙平出宫去定国候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