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局中局,计中计4(2 / 2)

皇帝病重,太后的人马包围了皇极殿,而这位即将接位的楚王又带兵入宫,局势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一时间,不少人都暗自紧张出了一身冷汗。

尤其,那些一向站在与靳氏一派对立阵营之中的臣子,更是个个心惊胆颤。

夏候彻微微坐直了身子,冷眸微眯望着进殿的人,薄唇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终于是来了。

所有人都望着缓缓步至殿中一身银甲的人楚王,方才传位的诏书已下,如今这一个要退位的和一个将要即位的交锋,会是怎样一番场面,谁也无法预料。

靳太后见到楚王进殿,满意地笑了笑。

她知道,大事将成。

然而,楚王夏候渊进殿却做了一件谁也不曾料到的事,他扶剑朝着龙椅之上的人单膝跪下,低头道,“臣妾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救驾?

这番话不仅让满殿群臣震惊,便是龙椅之上的夏候彻也不曾料到楚王进来会是会这番举动。

“夏候渊,你在干什么?”靳太后惊惶又震怒地喝道。

“内宫生乱,本王理应平乱救驾,以保大夏社稷基本不被寻人所乱。”夏候渊平静地说道。

“你……”靳太后气得面色煞白如纸,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

孙平上前将他的剑收起,剑上血腥尤在,望之令人胆颤。

“方才这朝上已经宣过诏书,朕时日无多,在朕殡天之后由楚王即

位为帝,楚王又何来为朕救驾一说?”夏候彻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样好的机会,这个人竟然是救驾而不是逼宫,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皇兄只是遭奸人所害病重而已,臣弟相信只要遍寻名医总有救治之法,至于诏书一事……”楚王顿了顿,抬头望向面色惨白靳太后,道,“太后为臣弟赐婚不久,便告知臣弟皇兄已经身中奇毒,不消百日便会龙殡归天,只要臣弟答应相助于她发动宫变,便立诏书让臣弟将来即位为帝。”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夏候彻道。

“血脉手足,何以相残。”楚王闻言跪拜,俯首贴着冰冷的玉面光滑的地砖,痛声道,“可臣弟若是不答应,她定会再与他人合谋,臣弟只能答应与他合作,先拿到他手中的兵符,才能避免盛京生出一场大的血光之灾,如今宫中靳氏兵马已经皆数平定,皇上尽可安心。”

夏候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伏跪在玉阶之下的人,苍白的薄唇勾着若有若无的浅笑,起身扶着孙平的手下了玉阶,躬身扶起楚王道,“辛苦了,九弟。”

“只要皇兄安好,臣弟便放心了。”夏候渊起身道。

靳太后摇着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道,“夏候渊,哀家把自己的侄女许给你,将靳家的兵符交给你,你却在这关口背叛哀家?”

“太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人人得而诛之,本王岂能与你同流合污?”楚王冷声喝道。

靳太后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冷笑着道,“好,好,好,夏候渊你不就是想利用他的手除掉哀家,再等到他毒发之后,你便可以一个人独掌大权吗?”

到头来,她苦心筹谋的一切,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吗?

楚王面目冷然,并不对她的话加以反驳,这个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何必多说。

“你们口口声声说哀家下了毒,又有什么证据,就凭你们红口白牙几句话就想问哀家的罪吗?”靳太后冷冷望向重新坐回龙椅上的人,嘲弄地笑道“夏候彻,赢了哀家又如何,你还能活几天?”

说着,她得意地笑出了声。

“皇上,大将军回朝,殿外求见!”一名宫人进殿来禀报道。

夏候彻冷沉了多日的面色舒展了几分,方潜回京了,那么素素也该是回来了。

“传!’

不一会儿功夫,方潜进了殿中,快步如风行至玉阶之前,奉上手中小小的锦盒道,“皇上,解药已经寻回来了!”

“不可能!”靳太后尖声喝道,目光狰狞地望着方潜手中的盒子,“百日落不可能有解药,绝对不可能!”

夏候彻没有说话,只是扫了一眼孙平,孙平下了玉阶将装药的盒子拿了上来,交到他手里。

“那么,母后是承认你在朕饮食中下了百日落的毒药了?”夏候彻冷声质问道。

“这样就想套哀家的话?”靳太后冷笑哼道。

夏候彻收握住手中的锦盒,并没有服用里面的解药,只是淡淡地抬了抬手,孙平点了点头,高声道,“来人,把她们带上来。”

话音一落,两名黑衣卫带着两个人从偏门过来。

一个是永寿宫的亲信宫人,一个是容华娘娘靳兰慧。

“兰慧,你,你们……”那个宫人正是她派去下毒,后来让人暗中处死的那一个。

“姑母,皇上到底哪里对不住您了,你竟让人在他在明月楼之时往饮食中投毒。”靳兰慧即痛且恨地望着这个自己曾经一直倚仗的亲人,痛心地道,“你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你的人下毒之时,我早就看见了。”

“你,是你……”靳太后颤抖地指向靳兰慧,再一看夏候彻,才发现不知何时他那一脸的病弱之色早已不见。

夏候彻扶着龙椅起身,一手拿着锦盒站在玉阶的最高处,冷眼望着已经面无血色靳太后道,“所以,盒子中是不是百日落的解药,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朕根本就没有重百日落的毒,也根本不需要它来解毒。”

说罢,怒然拂袖道,“黑衣卫何在?”

他昂首而立,目光越过满殿众臣望向殿外涌入的黑衣卫,当他们都冲进了殿中

也露出了不知何时站在殿外的熟悉身影,呼啸的冷风吹得她衣衫飘舞,仿佛随时都要乘风而去。

他眼底掠过一丝惊喜的笑意,终于还回来了。

凤婧衣遥遥望着皇极正殿尽头的男人,半晌自嘲地笑了笑,默然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凤婧衣,你真是蠢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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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就是,公主想玩了太后,太后想玩了皇桑,皇桑玩了所有人。

乃们猜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