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床边,拿帕子拭了拭她满头的大汗,问道,“你怎么样了?”
王婶望了望她,张了张嘴,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有拼命地摇着头。
“不要想太多,你们母子两个都会平安的。”凤婧衣拍了拍她的手背,郑重说道。
她在里面陪着人临盆生子,夏候彻有些黑着脸站在小院里等着,他已经听她的话做出了让步,她再敢说不回宫的话,他就是绑也会将她绑回去。
可是,一连一个时辰过去了,时面频频传出的只有女人痛苦的叫声,他要等的人却半天也没有出来。
若不是外面早有侍卫们守着,他只怕也要以为她是想借机逃跑脱身,可是方潜的一直没有来产方潜站在院门口望了一眼,实在不明白他要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便是他当场就直接将她带回宫去,她也不会将他怎样。
说到底,他终究是太过宠爱这个钰嫔娘娘了。
或许,那已经不仅只是宠爱,或行还有比宠爱更深重的东西。
他不知道这样一个钰嫔的出现,对于大夏皇帝而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直到又一个时辰过去,里面突然传出婴儿响亮的哭声,所有人都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凤婧衣接过稳婆手里的孩子,一时间心中感概括万千。
这样做母亲的机会,想来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拥有了。
夏候彻听到声音也跟着进了门,看到凤婧衣正抱着嘀哭不止的瘦小婴儿,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滚味儿。
若是那个孩子没有失去,想来今年秋天他也可以身为人父了。
“你怎么进来了?”凤婧衣一边哄着孩子,一边侧头望了他一眼问道。
“还没看到过刚出生的孩子,所以想进来看看。”夏候彻道。
凤婧衣小心地抱着怀中小小的孩子,笑着说道,“是个小姑娘,虽然是还未到足月才出生,但体重可是一点都不轻,将来一定会是个胖丫头。”
夏候彻站在她边上,瞅了瞅她怀里抱着的婴儿,薄削的唇轻轻勾起一丝笑意,如果……这是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
自第一个孩子夭折之后,他也曾宠幸她多次,却再没有发现她有孕的势头。
“既然孩子已经出生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夏候彻问道。
凤婧衣望了望他,道,“我带她进去看看她母亲,你若真有急事赶着回去,自己先回去吧。”
“我先回去?”夏候彻一把拉住她,恶狠狠的地质问道。
他已经做了极大的让步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愿回宫去?
“既然你已经找到我了,我还能躲到哪里去?”凤婧衣反问道。
这是在大夏境内,她要想再一次脱身,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她本来就是要皇宫里去的。
夏候彻瞪了她一眼,但也的确这个道理,于是道,“明天晚上,我会再过来,那时候你最好跟我乖乖回宫里去。”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他却要这样一步一步牵就着她的心思。
不管是作为一国之君,还是一个男人,他都不该如此的,可是……每每她总是这样去迁就她所想的一切。
“知道了。”
夏候彻看到她抱着孩子进行内室去,自己方才从里面来出来,朝方潜道,“今明两天好好在这里看着,明晚朕再过来看看若是看不到人了,你就给朕等着。”
她回宫的消息还未公开,各宫里的嫔妃已经暗中知晓了,可是对于这个去而复返的嫔位几乎所有人的观点也悄然变得一致了,这样一个得皇帝如此眷顾的人回来了,对于她们而言都不不是什么好事。
其中,最心焦的便莫过说靳太后和靳兰轩,还有皇后邵清姿。
虽然并不想再回来,但次日晚上,夏候彻带着人马亲自在来了,她不得不又回到那个已经阔别了半年的大夏皇宫了。
回到宫里的当天,夏候彻一回了皇极殿,她便立即更衣前去清宁宫向皇后请安,而清宁宫中坐下的岂止其它各宫妃嫔,苏妙风在其内,皇贵妃傅锦凰也在其中。
虽说只是一场请安礼,但在她看来与其说是去请安,不如说是三堂会审。
她确实利用夏候彻自己回来了,但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