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吓着,缩着身子往后躲,却换来更残酷的逗弄,健硕的躯压在她的身上,不断诱哄出她更多的热情,火热的大手扣着她的掐着她的腰际,让她根本可避。
于是,她又被醉鬼凌虐了半个晚上,真到他酣畅淋漓地结束倒在边上沉沉睡去,她方才得以解脱。
如果还有她还有力气,真的恨不得就这样掐死他去。
清早,夏候彻揉了揉有些疼的头,看到里面背对着的女人,不由贴了上去,谁知凤婧衣全是结结实实地一肘子撞在他的胸膛,痛得他倒抽一口气。
“你这女人真是……”
“我怎么了?”凤婧衣火大地坐起身,指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伤骂道,“你干的好事,我能忍着没砍你两刀已经很不错了。”
夏候彻抚了抚额,似是回忆起了自己昨晚醉酒之后的行为,抓着被子裹好她安抚道,“好了,是我不知轻重了。”
当时兴致来了便只顾着自己了,哪知道她这么经不起折腾。
“从今天起,一个月不侍寝。”她恨恨地瞪着他要求道。
他瞅着她的样子,失笑不已,“一个月不侍寝,在宫里就失宠了。”
“我要养伤。”凤婧衣理直气壮道。
“好好好,让你养。”夏候彻只得尽力安抚被自己惹恼了的女人。
凤婧衣不想再看到他,便一直背对着,半晌也不说一句话。
“你好好睡一觉,我让方湛安排明天下山的事。”夏候彻说着拍了拍她肩头,而后下床更衣出门去了。
凤婧衣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觉,当天晚上夏候彻也没有再兽性大发折腾她,直到清早的时候方才叫醒她准备起程走了。
下山有了方湛的带路,走了两天便出了百鬼密林,从山里出来便已经是在白壁关内了。
方湛带着两人回了山里,夏候彻带着她直接去了白壁关大营,凤婧衣也在第一时间让沁芳向白壁关内的隐月楼暗探传递了消息,告诉公子宸自己已经平安从百鬼密林出来。
夏候彻将她安顿在白壁关的一处宅院,并派了军营替她诊治,便自己去了军营。
一觉醒来,看到沁芳准备的一大桌补身药膳,凤婧衣便不由皱了眉头,“沁芳,你怎么也来折磨我,我天天喝药也就罢了,你连吃饭都不放过我了。”
“别的事能听你的,吃饭的事只能听我的。”沁芳说着,盛了汤端给她道,“这是上好的人参鸡汤,快些喝了。”
这才十天来,人瘦了不说,脸上都快没了血色。
“真不知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凤婧衣苦着脸端着汤郁闷地喝着。
“回去了,得好好去寺里驱驱邪,都说山里的鬼怪多。”沁芳想了想说道。
凤婧衣摇头失笑,平静说道,“其实里面也没那么可怕,只是人们自己吓自己罢了,什么鬼怪都没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去寺里上柱香总是好的。”沁芳道。
这么些天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她和公子宸都快要急疯了,好在是如今平安回来了。
“你看你年年都帮我拜了,我母妃也拜了那么些年,最后佛祖也没保佑她,也没保佑我,可见是不管用的。”凤婧衣笑着说道。
沁芳无奈地叹了叹气,知道跟她说了也是白说,想着回京之后是得想办法去菩提寺上个香才好。
夏候彻直到夜里才回来,整个人面色不怎么好,似是动了肝火的样子。
凤婧衣端了茶递给他,问道,“绷着一张脸,谁欠你钱了?”
夏候彻望了望她,接过茶抿了一口,面色缓和了几分,“方潜这么些天,连那伙南唐余孽的一点眉目都没查到,让朕如何能安心回京?”
“对方既有备而来,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到的。”凤婧衣微笑言道。
这么容易就被你找到了,那就不是隐月楼了。
“朕从来没想到,凤婧衣那女人竟是如此狡猾可恨!”夏候彻说着,重重地将茶盏搁到桌上,茶水溅了一片。
凤婧衣神色平静抿了口茶,公子宸也总说她狡猾奸诈,她再怎么狡猾也比不上坐在她边上的这一个啊!
没几把刷子,怎么跟他斗?
她搁下茶盏,柔声问道,“用晚膳了吗?我让沁芳给你留下了。”
夏候彻敛目深深吸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道,“罢了,没什么胃口,不用了。”
“再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饭。”凤婧衣说着,朝外屋道,“沁芳,把晚膳送过来。”
沁芳很快将备好的晚膳送了过来,都是些清淡可口的,凤婧衣盛了汤端给她道,“先用膳吧!”
夏候彻望了望她,无奈地叹了叹气,还是接过了汤碗,“凤婧衣与北汉皇族狼狈为奸,若不及除掉,早晚会成为心腹大患。”
凤婧衣沉默地一边替他布菜,一边暗自骂道,我狼狈为奸,你夏候一族又干净到哪里去?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恨得这般咬牙切齿的女人,就坐在他的面前,与他朝夕相对,夜夜共眠。
“可是离京已有好些日子了,若再不回去,朝中只怕会有变故。”凤婧衣道。
虽然她相信公子宸会把事情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但也担心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会被这个人发现了,让他继续留在这里追查对她并不是什么好事。
“待明日朕见完了白壁关附近的将领便起程回京。”夏候彻道。
虽然他想留在这里追查南唐余孽的下落,可是身为一国之君,长久逗留在外不利于朝政,只得先回京之后再作打算。
次日,夏候彻吩咐方潜准备了回京的车马,一早去了军营接见边关的数位重要将领,回来便立即踏上了回京的路。
“我们还要去温泉行宫接兰妃娘娘吗?”半路上,凤婧衣突地问道。
夏候彻抿唇沉吟了半晌,说道,“我们先回京吧,那里气候宜人,多住些日子也无妨。”
“嗯。”凤婧衣点头应道。
可是,她知道夏候彻本意并非如此,他刚回京城自有着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兰妃若是在这个时候回宫,宫中哪一个不是千方百计地想对付她,现在回来对她并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底,他还是在保护着她。
在白壁关时听方潜回报说,靳兰轩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淳于越是不是真的让她忘了当年在南唐的事,忘了见过她真面目的事……
他若是失手了,可就真的要害死她了。
不过量他也不敢失手,神医的招牌砸了,他也别想在江湖上混了。
马车进了盛京城,没有直接前往皇宫,反而是绕到了安国公府停下,方潜在外面禀报道,“主子,国公府到了。”
凤婧衣撩起车帘看了一眼,不由问道,“怎么来这了?”
夏候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你先在回家里住上两日,回头我再来接你。”
凤婧衣有些莫名其妙,挑眉道,“你是想宠幸哪个妃子了,不想我看到,故意把我送回来?”
夏候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道,“不是你那天哭着说要回家吗?”
按宫规,妃嫔入宫之后,只有到了妃位以上,有皇帝和皇后的旨意方能回府省亲,他不想那么麻烦,便趁着这时候先把她送回来住两天,结果她还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凤婧衣皱着眉头望着他,“我什么时候哭着说要回家了?”
“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不回去算了,直接回宫吧!”夏候彻瞪了她一眼,恨恨道。
“我回,我回。”凤婧衣连忙阻止道,难得能出宫,她正好趁这时间去见见公子宸她们,商量一下以后的计划。
“方潜会留下两名护卫在府里,后天孙平会来接你回宫。”夏候彻叮嘱道。
“知道了。”
凤婧衣站在国公府外,看着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还是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哭着喊着要回家了,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