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让他注意些别又流血了,她才刚换的床单。
结果将要出口的话刚冒出一个字,便直接被两瓣微凉的薄唇堵了回来,唇间只溢出一丝闷哼。
秦婉瞳孔紧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呆愣愣地被动承受。可这傅于景技术的确有够烂的,活这么大接吻都不会,只知道毫无章法的啃噬,牙齿磕的秦婉只觉得嘴唇生疼。
亲就亲吧,你咬什么咬。
秦婉气急,握起小拳头死命地捶打傅于景的胸口。
无奈这人就跟铜墙铁壁似的,让她根本撼动不了一丝一毫,甚至腰间的大手还越箍越紧。秉着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秦婉努力回想着上辈子书里看到的“知识”,化被动为主动,开始占据主导地位。
果然,傅于景立刻就被她打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直接就退了出去。
秦婉抚着还有些呼吸急促的胸口,忙不迭地坐起身,舌尖轻触了下惨遭肆虐的唇瓣,火辣辣的疼痛便传来。
嘶,都破皮了。
“你属狗的嘛?!”
怒目而视。
小姑娘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就像一只发怒的小奶猫,自认为凶巴巴的朝你龇牙咧嘴,却勾的让人直接想上手rua。
傅于景支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右手微屈轻拢在唇前,对于秦婉以下犯上的话毫不介意。似是还怔在刚刚小姑娘大胆的行为中没回过神,有些恍惚。
宣示主权不成竟反被调戏。
当真是有够丢脸的。
男人精致的长睫轻颤,神色间透着一丝羞赧。耳尖更是红得滴血,落在秦婉殷红唇瓣上的视线渐深,抿唇喉结滚动:“你怎么会”
“会什么?亲吻?”
见傅于景又是这般耍完流氓后开始假正经,秦婉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没好气地呛出了声。
见他听罢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抹,秦婉的怒气倒是消了几分,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天赋异禀,你学不来的。”
傅于景:“”
傅于景哑然,算是渐渐习惯了秦婉的不按套路出牌,轻咳了两声,便道:“婉婉,你刚刚说的话我就当做不存在。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傅于景的人,待我处理好沧州的事情,关于我的一切都会如数相告。”
届时便前来下聘,接你回京成婚。
傅于景敛了面上的羞意,耳尖虽还泛红,眸色却一派认真,简单的几句话出口,却像是对待一生的承诺般珍重。
不是,怎么好好地就开启霸总言论了?只不过接个吻而已,不用她负责吧。
秦婉一脸焦急地就要摆手拒绝,下一秒却听到窗外传来两声布谷鸟的啼鸣。
傅于景耳廓微动,在秦婉开口前抢先说道:“我先走了婉婉,乖,等我来娶你。”
说着便抬起手,张开五指覆在秦婉蓬松的发顶,异常温柔地揉了两下。
手感的确不错。
一双凤目还一眨不眨地凝望着眼前的小姑娘,似在用视线一寸寸地描绘着秦婉的五官。
不甚明亮的房内,迎着昏黄的烛火,男人清隽的五官带着一丝秦婉看不懂的神情。目光灼灼,似将秦婉的心口都能烫得滚热。
待她回过神,傅于景已然从窗口又跳了出去。就连被她踢到床下的血衣也一并被他拿走,好似一切就跟没发生过一样。衣袂翻飞的响动一瞬便消失不见。
秦婉呆愣地坐在床榻上,瞧着被褥上那团傅于景新印的血迹。脑子里感觉塞了一个棒槌。
完蛋了,撩出事了。
待处理好沧州的事?沧州他还能有什么事!她才不要跟他一起造反!
不行,得赶紧离开秦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