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她当真会怕吗?(1 / 2)

“祥财,我跟陈广申真的没有事儿,你要信我!他是我娘家表兄你知道的,祥财你可别听外头人瞎说,都是秦婉那个傻丫头诬陷我的!”

秦婉刚挤过人群进了院门儿,就见王翠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在地上,嘴角有些红肿,披散着头发,与往日颐指气使的模样大相径庭。

秦祥财听她狡辩更是火大,只觉得自个儿都被人骑在脑门子上拉屎了,这□□还死不悔改。

狠狠地朝着地上呸了一声:“放屁!你娘家姓李,他姓陈,是你哪门子的表哥了?我看是你的情哥哥吧!你给我等着王翠云,待会就把你那奸夫给抓回来!”

见这窝囊废死活不信,王翠云又伏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真的是表亲,他随他娘姓!”

另一边面带焦急的秦莲笑,见自家闺女回来了,立马上前将人护在身后,小声地开始叮嘱些什么。

听见动静的王翠云也抬头看去,见着秦婉,哀嚎声戛然而止,一手撑着大腿,立马麻溜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就扑上去抓秦婉的脸。

速度快得好些人都没反应过来。

“都是你这个小贱人害我!你这是怕你娘成了家生了儿子后,你就不值钱了,这才想尽办法破坏你娘的亲事!还恩将仇报诬陷我!我让你这个小贱蹄子乱说,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沾了污垢的长指甲,迎着日落格外地刺目,让围观的众人不由得惊呼出声,心里暗自咂舌,这婉丫头的漂亮脸蛋怕是不保了。

可惜王翠云连秦婉的头发丝儿都没碰到,就被小姑娘看似轻轻一挥,转眼就跌在了地上。

小姑娘动作轻飘飘的,漂亮的一张小脸上,还带着怯弱,旁边人都只以为王翠云是做坏事没做成,自己摔了一跤。

原本还想护着闺女的秦莲笑,反被闺女护在了身后,惊魂未定的她,连忙焦急地检查婉姐儿有没有被抓到。

见她没有大碍,这才放了心,怒斥向躺在地上,还装模作样捏着手腕哀哀叫疼的王翠云。

“王翠云,你那张臭嘴放干净点儿!先前你就几次三番地上门,非要给我介绍婚事,我尊你是我二嫂,才没有将你赶出去!

但我是不是明确地跟你说了,我秦莲笑这辈子都不会另嫁!我有男人,我男人也没死!早晚他会回来!用不着你这个表嫂□□家的事儿!”

秦母的一番话儿,引得周围人群又小声议论了开来。

秦莲笑年轻力壮,长得又不差,十几岁的时候,还是十里八村最俊俏的姑娘。

如今家里苦是苦了点儿,但干活是个好把式呀。个别起了心思的老光棍、鳏夫,闻言还有些失望。

这番话同样也冲击着秦婉,小姑娘瞳孔紧缩,一脸惊愕地看向毅然决然的秦母。

望着她娘微红的眼眶,秦婉很不是滋味。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娘因为嘶吼,而变得有些尖锐的声音,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这可不好办啊,她娘该不会还对那个渣爹,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吧。

“小妹,我原本不想带这个贱人过来搅了你的清净,是这贱人非要找婉儿对峙,我这逼不得已,才想着过来找婉儿问两句话。如今婉儿回来了,我问两句就走!”

秦祥财在一旁有些尴尬,明明最生气的应该是他才对吧。抓了抓鼻子,这平时老实巴交的堂妹,吼起人来还怪唬人的。

秦婉微侧过头,看向脸上还有两道指甲印的便宜二舅。

两道抓痕瞧着很深,从左边眉骨蔓延到另一侧的脸颊,伤口处已经结了血痂。若是再用上几分力,恐怕眼睛都要被抓瞎。

王翠云果然不是会乖乖挨打的性子。

只不过在体能上,他这便宜二舅再怎么窝囊也是个男人,真动起手来,王翠云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不吃亏了就老实了。

“婉儿你跟二舅说实话,你当初看到的咳,草垛子里的两人,是王翠云跟陈广申嘛?”

见秦莲笑没有反对,秦祥财便迫不及待地朝着秦婉问出口。

秦婉抿着唇,状似在回想当初的情形,周围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秦婉的身上。

大多都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其中也夹杂着一两道,略显紧张无措的视线。

片刻后,秦婉一脸无辜地开口道:“二舅,你是问上上月的那事儿吧?的确是二舅妈呀,她上次在我家不是默认了吗?张婶子跟陈大娘都在场呀,至于那男人是不是陈广申,这个嘛隔得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边说着,秦婉的目光还边扫向周围的人群。

话落,便对上了一双有些惊慌的眸子。

那人是个身强体壮,肌肉遒劲的壮汉,也是他们村的屠户。

赵屠户在秦婉看过来的时候,便眼神躲闪,似是不敢对视。好在小姑娘貌似毫无察觉,还傻傻地对他笑了一下。

“放屁!我才没有默认!你这个贱蹄子”

秦婉的这番话无疑将她往泥里又踩了几脚,王翠云气得心口抽搐。挣扎着又要爬起来,被怒火攻心的秦祥财一巴掌又抽回了地上。

转而又对秦婉问道:“这才两个月,怎么就隔得久了,婉儿啊,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陈广申?”

许是秦祥财的表情过于急切,吓得小姑娘肩膀瑟缩了一下,委屈巴巴地思考了两秒,迟疑开口:“真的想不起来了二舅,或许再让我看看陈广申长什么样儿,我兴许就能记着呢?”

小姑娘眼里滑过一丝狡黠,陈广申缠着她娘的帐,还没跟他算呢。

秦祥财想想也是,刚要开口说他已经请兄弟去将陈广申抓来了。院外就传来了陈广申有气无力的哀嚎声,间或还夹杂着几声中气十足的怒骂。

不过眨眼之间,两个大汉就拖着陈广申挤了进来,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

往日白净的长衫,也因为一路上不配合地拖拉硬拽,变得又皱又脏。

陈广申见着乌泱泱这么一大群人,面上还未褪去的惊悚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