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钟承庭去找了钟若初,问钟若初倒底是怎么回事。他对钟若初说,若是钟若初不把前因后果说个明白,他就直接去问林恩誉。
钟若初被逼问的没有办法,就把实情告诉了钟承庭。原来早在三年前,钟若初就向林恩誉表白过,更被林恩誉毫不迟疑的拒绝了。
钟承庭知道了以后,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的女儿钟若初相貌姣好,知书达理,聪慧过人,林恩誉为什么会这样毫不犹豫的回绝了自己女儿。
思索了许久,钟承庭得出了一个结论。林恩誉之所以会不喜欢自己女儿,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好。只要林恩誉知道自己女儿有多好,就一定会喜欢她的。
于是,钟承庭想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装病。
第二天,赣州知州钟承庭突发疾病,一病不起。
钟承庭一病,钟家上下都十分着急,尤其是钟若初。
钟若初十分担心,服侍着钟承庭喝药吃饭,侍疾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钟若初见钟承庭已经睡下,便说道:“爹,您身子有恙,早些,休息,女儿先告退了。您也不要太操劳了。”
“若初,爹的病是小病,大夫说了,这病将养两日也就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自己也早些休息。”钟承庭说道。
“嗳,女儿明白。爹爹放心。”钟若初说道。
“可是,爹爹却有一事,现在正烦恼着。”钟承庭说道。
“爹,你是因为什么事烦心啊,我帮得上忙吗?”钟若初问道。
“帮得上,帮得上,”钟承庭说道,“再过七八日,我们就要离开赣州南下去京城了。爹这病不是什么大病,到我们出发的时候,应该已经好了。只是我和林恩誉公务交接又该怎么办?”
钟承庭接着说道:“赣州那么大,整个赣州府衙事务繁多,有事关治安的大事,也有日常琐事。林恩誉就算再能干,毕竟年轻。赣州事务又多,本来有十天的时间可以交接的,但是,现在我这一病,又要耽搁上好几天,这可如何是好?”
“这……”钟若初说道,“爹,这个我如何能帮得上忙?”
钟承庭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那几个哥哥,哎,你也是知道的,都是些不成器的。爹想找他们帮忙,爹也不放心啊。”
“那我……”钟若初嘴唇动了动。
“府衙里,爹是有不少手下的,有胡同知,还有不少幕僚,还有很多吏员,”钟承庭说道,“不过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学识能力并不及你,而且,他们先在是我的手下,日后就是林恩誉的手下了。”
钟若初问道:“爹爹是说,不方便让府衙中的人交接知州的公务。”
钟承庭说道:“确实如此,府衙中的有些事情,最好只有知州一个人知道,不能让手下的人知道。而且,若是让这些人跟林恩誉交接,我怕他们会有私心,将一些重要的事情隐瞒不说。不管怎么样,让我的手下去交接知州的事物,总是不妥,对林恩誉日后担任知州,管理下属十分不利。”
钟若初犹豫了一下说道:“爹,我是女子,可以吗?”
“可以,你身为女子,才识却是不输男人的,你又是我信任之人,是最恰当的人选了。”钟承庭说道。
钟若初想了一想,终于答应:“爹,那我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