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逝去的故人(2 / 2)

最后一张照片是她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健康,在花丛中带着幸福的笑容跟刚刚照片上的白人男子在拥吻,身边的花海艳丽而美好,诉说着属于他们的幸福。

项栎栎摆上了最后一张照片,占满了整张桌子,然后她微笑着,退后一步望着脸色扭曲疯狂的卢柏立,眼中是愉悦的笑意。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我亲手找出来她的骨灰,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卢柏立颤抖的拂过桌上的照片,指尖落到最后两张照片浑身发抖的拿起来,凑近眼前,仿佛不相信一般仔仔细细的看着照片里的人。

他多熟悉王若苳!

只看背影就能认出来,所以这张照片明明确确的告诉她这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爱人,她活着,在自己为他疯狂的时候活的好好的,她恢复了健康,找到了新的爱人,他们在异国他乡,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开怀的笑着。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卢柏立嘶哑的哭着,奋力把手中的照片撕成一团。铐着他双手的手铐发出叮当撞击声,项栎栎冷眼的看着钢制的手铐把他的手磨破了皮。

卢柏立浑身发抖的把那些照片一张一张捡起来,瘫软在椅子上一张一张撕成碎片,扔到脚底奋力的踩着,一边踩一边疯狂的念叨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明明已经死了,一定是你在骗我,肯定是你在骗我,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项栎栎退后两步,冷眼看着卢柏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此时的卢柏立眼中除了照片什么都看不到,他兀自疯狂的撕扯着照片,嘶吼着这些都是骗局,就在一片疯狂中,他听到熟悉的,温和的声音,这个声音曾经无数次陪在他的身边诉说着她的爱恋。

曾经温柔的说着,愿意陪他回家乡,守着他,一辈子陪着他。

卢柏立倏然抬头,就看到项栎栎目光幽深的拿着一部手机,手机开着免提,此时王若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一丝紧张,更多的是安定。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项栎栎,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项栎栎的声音非常平静,连带着电话中的人声音也安静下来。

“你问吧。”王若苳说。

“你现在在哪里?”项栎栎抛出第一个问题,就看卢柏立的眼皮跳了跳。

王若苳欲言又止甚至带着一丝犹疑,小心翼翼的问:“项小姐,当时走的时候……我们不是约定好,以后不问地点在哪里吗?”

项栎栎笑了笑:“对,抱歉,是我忘记了,我不该问。”

王若苳松了一口气,安心下来,只要不问这个问题,什么都好:“那您还有其他问题吗?只要我知道,我会都告诉你。”

“有。”项栎栎看着卢柏立说:“分开这么久,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谈到这个问题,即便看不到王若苳的脸,也能感受到她声音里的愉悦跟笑意:“我过的很好。真的特别谢谢你跟沈先生,你们给了我重生,我当时一直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但是等出来以后,我才发现生活没有那么难,这边的风土人情特别好,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他们对我的态度平等而尊重,比在国内的环境要好很多,虽然我爸爸妈妈不会英语,我们一家人都在努力适应这边的生活,但是我真的觉得很幸福,这一切都是崭新的,我们现在已经习惯了很多,而且你知道吗?前不久我遇到了我的爱人,他叫劳伦斯,我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这么完美,他就是我的男神,他简直无所不能!是他带我走出黑暗!”

王若苳说到爱人的问题有些激动,等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害羞道:“不过我爸爸妈妈一直接受不了我找一个国外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但是最近他们已经渐渐接受了,我们真的很好,很幸福,等我身体彻底恢复以后,会去东欧旅行,等旅行归来我们会举办一次婚礼,我真的很幸福,我觉得以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现在我虽然还是很胆小,不过我老公说没关系,他接受也爱着这样的我,我把以前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不嫌弃我,只觉得心疼,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快幸福死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恭喜你。”项栎栎的目光变得温柔,无论这样纯粹的幸福来自哪里,都会让人心情愉悦。

“谢谢,不过我会不会说太多了?抱歉,我有些忍不住,毕竟过去这么久,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问我过得是不是幸福的人,我真的很开心。”王若苳带着笑意说道,紧接着,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卢柏立眼皮跳的厉害,他会英语,曾经跟沈珉桓要来了绿卡去了美国生活过很短一段时间,但是他的根,他的心在这里,所以他从未动过留下的念头,但是基本的交流不成问题,所以听出来对面的男人温柔的喊着“宝贝。”询问她打电话的人究竟是谁。

王若苳笑着回复男人,说是一个朋友。

“砰!”

卢柏立终于克制不住,手重重的敲在桌上,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张照片,正是那张两个人拥吻的照片,他的指尖重重的穿过男人的脑袋,就连王若苳的脸都因为他下意识的用力变得扭曲。他浑身颤抖,感觉整个人下一秒就会完全崩溃。

“怎……怎么了?”那边的王若苳听到声响小心翼翼的问。

项栎栎笑了笑:“没事,只是遇到一个你认识的故人,想让他也知道你的近况而已,听到你过得这么幸福,他自己也很开心。”

“谁……谁啊?”王若苳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项栎栎给她打电话不正常,问的问题不正常,此时的声响也非常不正常。

项栎栎垂下眼帘,平静的说:“卢柏立。”

对面的声音粗重了一些。

“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他听到这通电话。”项栎栎认真道歉。

“不,没关系。”王若苳的声音变得非常冷静:“我能问问他现在在哪里吗?”

项栎栎笑:“当然可以,他现在在警局,前两天刚刚被抓进来,因为绑架,策划爆炸,杀人等罪名已经确定会处死刑,不过执行死刑应该会稍微推迟一些,这次他哥哥也被革职,没人保的下他。”

“杀人?”王若苳疑惑:“他杀了谁?”她这是纯粹好奇。

“陈七柱。”项栎栎说:“我过来的时候问了警察,警察昨天刚找到,确定是被他亲手掐死。扔在地下室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