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自幼是我身边养大的,我知道她是什么性格,如果不是你招惹她的话,她是不会轻易暗恋上任何一个人。”
……
纪度舟耐心地将老爷子的话听完,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心思单纯的善歌阑以为找个暗恋的男人来应付心疼她的长辈,却忽略了,往往就是因为老爷子太心疼她太爱护她,才会太懂她了。
片刻后,纪度舟正色的看着老爷子,薄唇吐字很是清晰:“我对莺莺是认真的。”
老爷子不信。
“是吗?每个追求她的小伙子都是这样说。”
纪度舟礼貌地请他稍等片刻,随后,便起身先走出去。
正好善歌阑从厨房端了一壶茶出来,看到这幕,她眼中透露着许些紧张,下意识地看向坐在沙发上向来好客的外公。
“这是怎么了……”
宁老爷子故作板着老脸,对她说:“莺莺你就别管,先上楼。”
善歌阑放下茶壶上楼,心里有一丝丝忐忑和迷茫,因为和纪度舟接触以来,这男人不太像是会当场跟人闹翻脸的,而她外公,平时最热情好客了,也不至于把纪度舟给赶出去。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善歌阑回到房间,先给纪度舟发了条短信:“你跟我外公吵架了?”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并没有回复她。
此刻楼下,纪度舟从车里拿了份文件折回来,态度恭敬地递给了宁老爷子。
他把户口本身份证,以及个人信证和名下资产的报告都给带来了,先充分证明一点,他是未婚的,没有负资产,没有外在经营欠债。
倘若要是娶了善歌阑,是足够有能力给她富裕安稳的生活。
其二,便是特意给善歌阑准备了一份聘礼,上面黑纸白字都写着。
纪度舟端坐着,语调不太像是开玩笑:“老爷子,我是以结婚为目想娶莺莺为妻。”
没有哪个人,初次上门见家长还带这些的。
他是什么心思,摊开的明明白白。
老爷子顿时对纪度舟的真诚没有任何质疑了。
他把这些文件还回去,轻咳了下:“刚才我也不是逼婚……”
“我知道。”纪度舟微笑着顺势给台阶,说:“倘若我只靠一副皮囊,不能给莺莺幸福,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她的。”
有些男人天性就对自己人生安排的很完美。
纪度舟便是这样的,他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一向再清楚不过。
善歌阑契合他眼缘的那刻,纪度舟已经隐隐动心,他这一生除了对那些古董玉器在意外,很少有人能让他夜思梦想,所以他决定趁早臣服于这种情感里,别到时候认清自己内心,已经做了不少无法挽留的事情。
倘若只是纯粹想得到善歌阑,纪度舟又无数个办法,即便是靠哄骗,也能让她在某个夜晚心甘情愿,他却极为地耐心,连这次登门拜访,都是花了心思给老爷子备礼。
一个小时后。
在善歌阑靠在床头,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事,握紧的手机响了下。
心里想着事,睡觉都是浅眠状态的,她下意识睁开眼,看向屏幕进来的消息:【我和你外公聊完了。】
【你还在?】
善歌阑心里还有些讶异,立刻就坐起身。
几秒后,纪度舟的消息继续发来:【嗯。】
善歌阑看到这个嗯字,胸口的情绪莫名的上涨,她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你跟外公是不是吵架了?】
纪度舟又给她回了两个字:【没有。】
善歌阑:【真的?外公平时待人很和善的。】
【外公是……】纪度舟打了三个字过来,又故意停顿了下。
等把善歌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却见他消息说:【跟我聊的太投缘,想跟我结拜为忘年兄弟,被我拒绝了。】
善歌阑淡色的唇微张,被这话给惊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反应。
纪度舟紧接着发了条语音过来,低淡的声音是在笑:“最后你外公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跟我做兄弟,不如让我做他的外孙女婿更好,这样我可以跟你一起孝顺他老人家。”
善歌阑没吭声,心想这男人,真够要命的。
明明说好是她暗恋对象,才一个小时就变成了宁家未来外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