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姑娘已经当了两年的头牌了,还是清倌儿,两年的清倌,还是头牌,敢问京城哪个花楼能做到?可凌瑶就是有这么多人捧。
可到底出入这烟花之地,拿有片叶不沾身的道理,熬了两年,还是要招入幕之宾。
斐安逸第一次来花楼来,但他有朋友经常出入此等地方啊,他的来头又大,轻而易举就占了最好的地段。
还没到凌瑶出场的时候,宽大的圆台上是歌姬在起舞。
可是大伙们都不买账,都是冲着凌瑶去的,就算不能一刻,好歹也能一睹芳容。
所以原本用来热场的歌舞才进行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强制进入今晚最振奋人心的时刻。
“来了来了!”斐安逸身边的友人激动的喊道。
斐安逸没有大的反应,可也被这场子的火热气氛给影响了,把视线放在二楼上。
二楼有个地方是姑娘登台的圆形走廊,平时都用帘子遮着,只有有名气的花魁才能去走一遭。
这会帘子缓缓被人撩开,一位佳人踩着轻盈的莲花步款款而至。
那一刻,斐安逸明显感觉到周围都屏住了呼吸,久久回不过神。
斐安逸也没例外,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佳人那一双弯弯的柳叶眉,波光粼粼的大杏眼,小巧挺立的鼻子,一点朱唇。嘴角轻轻勾起,眉宇之间带着缭绕的风情,似笑非笑的勾人模样。
美人着一袭捻金百花曳地裙,身子斜斜靠在栏杆上,就能把人魂儿给勾去。
果然是让人为之疯狂的绝色。
凌瑶看着底下一片垂涎之色,只觉得无趣,但今日她必须要按老鸨所说那样做,这也是她答应老鸨的。守了两年的清白,这是老鸨最后的期限了。
她无悔,她今日花楼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脱不开身了,纵使有人想替她赎身也被她隐晦的拒绝了。呵,回家做你的黄脸婆吗?她并不是纯白之人,这种游戏人间的地方她活得很自在。
瞧,没人能两年内守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可她做到了。名副其实的花楼传奇。
她只是出来露个面,剩下的事就交给老鸨了。
她本想扫一眼就离开,可偏偏她眉眼一低,就瞧见位置最好的一人。
那人怎么说呢,惊艳,却没有痴迷,也没有恶心的垂涎。
她起身返回屋中,如果是那人,她倒是还有点兴趣。
佳人昙花一现,可也没降低所有人的热情,疯狂的叫嚣着老鸨出来,到底怎么样才能做今晚的入幕之宾。
一般入幕之宾都是由花魁出些诗啊,词啊。烟花女子对书生还是有一种情节的,宁愿先与贫苦寒子。所以斐安逸本就是看热闹来的,他书读得也不多,所以是真看热闹。
可凌瑶对此都无兴趣,便放手给老鸨自己决定。
老鸨是谁啊,爱什么?爱钱啊!
所以今晚的最终得主是,谁有钱,谁的钱最多!这般不按套路出的场面顿时让场面一度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