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千盯着她的眼睛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最终把手一挥:“我谅你也不敢再多耍手段。”
几个人上前把周大勇和杨八妮身上的绳索给解开,又将他们和柳翠娥赶到一处由几个人看着,转手将一把钢刀架在金一秤的脖子上:“丫头,现在该说实话了吧?”
金一秤道:“其实金石头已经把我们的种植办法从兄弟们嘴里套出来的差不多了,只是他还缺了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消毒!”
“消什么?毒?”钱千挑了挑眉头。
“是消毒!其实那些芝草只是染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在菌类当中传染得极快。以前我们棚子里也发生过这种情况,一旦发现有灵芝感染了这种绿毛菌,就得赶快叫人把它连根挖掉扔出去,余下的赶快消毒,不然这种绿毛菌就会迅速蔓延,一夜之间毁掉棚内所有的植株……”
钱千眯了眯眼睛,显然是听进去了。
周大勇看着身后逼着的几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压低嗓子道:“八妮,这个事儿不对,钱千带的这几个人个个身藏凶器,显然不是善类,他们摆明了就是要杀人灭口来的。只要拿着咱们逼着一秤把种仙草的所有法子都给说出来,就肯定会把咱们几个全都杀了灭口!”
杨八妮吓得腿直抖:“可是一秤姐要是不说,他们也会杀了咱们的啊,你看他们把咱们给带到这荒岗的悬崖边上,不就是图着好下手的吗?”
周大勇拿眼睛偷着向四处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加上钱千和金石头足有十二个,那几个穿黑衣服的明显还都是练家子,自己这边总共五个人还有三个是女的,单凭着自己和杨八妮的身手怕是怎么也拼不过他们。这可怎么办啊?
周大勇急得头顶冒汗,突然看到旁边的山坡上闪出一角洁白的僧袍来,那人的身影向旁边一闪,隐在一块岩石后面……
“棚子在每一季大面积撒种之前都要先泼上烧酒,再用生石灰撒地。等十五日左右,叫那里面的酒气和石灰气一一散去,这才能放下培养基和菌种……”
钱千眯着眼:“我怎么才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金一秤道:“你可以问金石头,他刚接手种植棚的时侯,那棚子周围是不是有很多生石灰?我住的那间房里是不是有很多烈酒?可是后来,这些东西你们都用过吗?”
金石头抚着后脑勺想了一会儿,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钱千又问:“还有别的诀窍吗?你没有什么没说完的?”
金一秤道:“所有能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其实种仙草不是个难事,你们只要把这项工作做好,以后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现在,可以把我娘我姐还有我的兄弟们都给放了吧?”
钱千眯了眯眼睛,断定这一回金一秤是再也不敢说假话,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把手一挥,那几个黑衣人把刀一挥,慢慢地举起来,对准了周大勇等人的头顶。
金一秤大喊:“喂,你们不是说要放了他们的吗?”
“放了他们?”钱千目露凶光,“你们这几个混蛋,害得老子这一回赔了多少钱?我还会放了你们?做梦去吧!”放一说完,钱千“刷”地一声从腰里拨出一把匕首来,冲着金一秤就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