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两个女人打得不可开交,金一秤强拉了几下都拉不开这两个人,眼看着那妇人李氏把秀姑子压在身子下面按得死死的照着她脸上一通挠,金一秤起了急,拿起手肘照着那妇人后劲上的大椎穴上用力一砸。
那妇人头顶一眩,彻底失了力气。
金一秤赶快把秀姑子从她身子底下抽出来,拖到一边。
秀姑子喘匀了气,抬手照着自己的脸上就抽了两耳光,指着李氏的鼻子大声骂道:“我骂过一秤娘几个的话,我自己掌我自己的嘴。你要是再骂她们,我照样和你玩命!”
适才那一通搏斗,没叫李氏占着太大便宜,这一会儿晕头转向地在地上坐着喘了几口气,站起来,把脚一跺大声骂道:“秀姑子,你不得好死!”
转身一别一别地回了院子,把个大门给闩得死紧,又摔摔打打地咒骂着秀姑子。
秀姑子耳听着她一声声地駡着自己,流着眼泪却笑了:“哼,我知道我得不得好死,可是哪怕是我死了,也得要你们这一家人当垫背。”
金一秤取出身上的药末来给她敷了脸上的伤口,叹了口气道:“行了秀姑子,别和她们这些人呕气,反正她们也不叫你进门,你在哪儿呆着不是呆着?晚一点怕是还会下雨,我先给你找个背雨的地方吧?”
秀姑子冲着她笑了笑:“我没事儿,这门口挺好的,前几天邻居们心好给我搭了个小棚子,要是一会儿下雨了,我就到那棚子底下呆着去。你不用担心我。”
金一秤知道她脾气倔,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把那些吃的和草药给她留下自己也就转身回家了。
晚饭的时侯,金一秤把今天的事儿给柳翠娥和金大丫说了,两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金大丫头上绑着个防风的布带子,看上去就跟个小老太太似的,听了金一秤的话,满心不忍的:“想不到张自柱能坏成这样啊?往日里还整天在这屯子里也人五人六的充老大呢,如今就纵着他家的婆娘这么欺负他妹子,他也不管?”
金一秤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饼子:“他能管他妹子?你是没看见那一天他把他妹子扔到咱们家门口时的那副嘴脸呢,当真是畜牲都不如。”
金大丫就叹了一口气:“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那一天就叫云奎哥把她给留下来呢……”
周云奎刚吃完饭,正在一旁喝水呢,听了金大丫的话,嘴里的水喷了自己一身,一边找着手巾给自己擦,一边怨道:“大丫,你胡扯啥哩?哪儿有你这样的婆娘?鼓着自己家男人往家里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