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秤抓了抓后脑勺:“唉,这个事儿有什么难的?你赶不走他,不是还有你师兄吗?云中子的功夫那么好,小手一抓把他给扔到观外不就行了?”
“你说得倒轻巧!”青檀回头瞪了她一眼,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我原本说好了叫我师兄把他给赶出去的,可是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竟然……算了,你自己去看看去吧!”青檀气急败坏地把金一秤一扯就往门外走……
“爱了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你爱过她,她也爱过你,你睡了她,她也把你给睡了,她的男人把你打了,你把打给挨了,你们这两个人的事儿就算是放下了,你说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云中子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大着舌头道。
金老三抓着酒瓶子也喝了一口,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可是我在想为什么她会骗我?若是不爱了,她告诉我就好,我自会离开。为什么她要一直在我面前告诉我,她只想我,只在乎我,只爱我,结果把只给我的微笑和温存都给了别人,反过来又叫那个人伤我害我。”
金一秤惊得一把捂住嘴,实在没有想到三叔竟然还是个文艺小青年,几口小酒一喝,立马出口成章,酸词儿整得一套又一套的。
回头看了青檀一眼,只见他那雪白的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臊的。
“我呸!”云中子把手里的酒瓶子往桌子上一顿,大着舌头就开始骂,“你小子少和我扯这里格棱,你小子就是想着人家那白花花的大长腿呢。你小子哪儿是还爱着她,你明明就是爱睡她!
你是想着你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跟她偷着睡,明着睡,变着花样儿的睡,她只能叫那个男人白天睡,晚上睡,变着花样儿的睡,你心里不舒坦着呢。你还哭,你哭啥哭?你把人家的女人抱怀里亲了啃了摸了睡了,你还哭个啥?”
金老三仰脸看天一声长叹:“可是老子的玩艺彻底坏了啊,从今往后谁也不能睡了啊。”
青檀实在听不下去了,面红耳赤地瞪了金一秤一眼:“你听听,这象是要出家的人说的话吗?”
金一秤也是被臊得不敢抬头:“这不就是两个醉鬼吗?你和他们两个论啥真啊?等他们两个酒醒了,你叫云中子把我三叔赶出去不就得了?”
青檀快要哭出来了:“你三叔从腊月二十三就过来了,今儿个是腊月二十八!五天了,我没有看到他有一分能醒过来的样子。再看看云中子,原本说要把你三叔给扔出去的,结果你看看这会儿他们两个人好的!”
金老三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拉着云中子的手摇了摇:“兄弟,你说的对,女人不可靠,情爱不可靠,所以我想出家。”
云中子点了点头,把金老三拉过来,搂在怀里胡乱拍了拍脑袋:“嗯,出家好,出家就是好。不过你别当和尚,你跟着我当道士,道士多好啊,能喝酒,能吃肉,不用守啥规矩,还能娶老婆,当道士可好了,比当和尚强一百倍呢。不过这个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青檀那个秃驴啊,这事儿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