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奎走过来,把饭罐里的饭菜给倒出来,先盛了一碗,又特地把菜里面的几块肉挑到碗里面这才递到金大丫手上:“赶快吃吧,趁热。”
金大丫瞥见周云奎那碗里满满的都是青菜,倒把仅有的几块肉挑给了自己,便转手把那些肉又给挑了回去:“下午有的是要下力的时侯呢,你得多吃点肉,才有力气。”
周云奎又把那两块肉给挑回来:“傻丫头,我有的是力气,不靠这两块肉来补,你自己吃好了就成。”
眼看着那两块肉不停地在两个碗里面来回转,二嫂子咧着嘴直笑:“啊哟哟,算是不知道你们两个人恩爱了,就那么两块肉就让成这样,老嫂子我也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了,赶紧回去看孩子喽。”
一番话说得周云奎和金大丫全都红了脸,周云奎将肉挑到自己碗里一片,又多给大丫留了几块,这才背着身子低着头扒饭。
三口两口把饭吃完了,金大丫弯腰到一旁的水渠子里面洗碗筷。
苗条条的小身子一伏,显出女子凸凹有致的腰身来,周云奎打远看一眼,陡然觉得一股热气直蹿到丹田上,大步上去一把捉了女人的小手,就往一旁的高梁地里扯。
小女人惊了一跳,红着脸躲:“云奎哥,当心碗。”
周云奎把那两个碗放在田埂上,拦腰把女人抱起来,就往一旁的高梁地里走。
小女人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羞答答地红着脸,只把脸颊往男人的胸口躲。
男人常年干着农活,黝黑的皮肤下面肌肉结实,一颗心跳得咚咚有力,踩平了一片红高梁,伏身就把小女人压-在身子下面。粗砺的大手伸到衣服里面抚住纤柔的腰,滚烫的唇一口噙住女人嫩滑的舌尖,两具身子就这么痴绕着,转眼就如火如荼。
男人的身子有力地耸动,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女人的眉间,那偷着被描化过的眉毛被男人的汗珠打湿,晕开了浅浅的一道,象是房顶上袅袅升起的烟。
女人的身子娇得象水,却烫得象火,纤细的小腿缠着男人的腰,小手紧紧地揽着他的肩,魂魄早已不知道飞到了哪里,抱紧了男人的肩膀轻声喘息:“云奎哥,俺想……俺想给你生个孩子。”
男人被她这一句话逗得燃了起来,恨不得把小小的人儿揉到自己的心里命里,一边把她托在掌心狠狠地吻着要着,一边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好大丫,俺的女人……”
头顶的高梁象一团团火焰,被风吹得上下起伏,远处有人在大声唱:
“双扇子门来单扇子开,
叫一声哥哥你进来,
眉对眉来,眼对眼,
眼睫毛动弹把言传,
一对对母鸽朝南飞,
泼出俺的命来跟你睡……”
嗓音粗砺沙哑热情奔放,象头顶上的红浪一般起伏着炽烈。
粮食很快收割完了,男人用板车将粮食都装好,一起推到打谷场上去打粮。
女人紧跟在车子后面,拣拾着被车子颠下的稻谷,又掏出手帕帮男人擦汗。
打谷场上全都是人,男人们裸着上身挥着木棰打谷,女人们聚在谷场旁边的空地上给男人烧着热水,做个针线补衣裳。
金大丫也取了自己男人的几件衣服坐在一旁补。那件衣服的肩膀上破了点,是云奎背扛东西给磨烂的,这个季节农活多,少不得把东西扛来扛去的,肩膀上的地方最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