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寡妇话没说完,竟然也连声咳了起来,越咳声音越大,与那个花婆子两个人比着咳,声音此起彼伏,惊天动地的,哪一个也没办法开口说话。
娄大爷有点看不懂了,这不刚才进门时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全都咳嗽上了,反正横顺也就是这么个事儿,一手交钱一手领人呗。
“得,这丫头我留下了,三两银子我给你们,你们回去分!”
娄大爷当即把手一拍,从怀里把荷包袋子取出来,刚要取银子,却见金一秤笑眯眯地进了门,开口就道:“这门婚事看来不错,姨娘,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啊。”
抬手冲着娄家大爷一拱手,金一秤道:“亲家,往后我家姨娘留在你们家,回去我娘也就放心了。”
娄家大爷有点不明就里,看了看花婆子和细寡妇又看了看金一秤,一脸疑惑地道:“依,小丫头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今天不该是你留在我们家吗?该着你姨娘什么事啊?”
“留我?这位大叔您不是开玩笑的吧?”金一秤一脸不可思议地道。
“适才我可见过那位娄二叔了,生得人高马大的,象我这样的经得起他一抓那小命不就没了吗?要留您也得留我姨娘这样的啊!身板又厚,人又壮实,耐得住娄家二爷一折腾的不是?”
娄家大爷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又把眼睛看向花婆子:“我说花婆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这商量好的到底是要卖哪一个啊?”
花婆子只管咳得惊天动地的,眼泪鼻涕带口水全都给咳出来了,哪里还听得到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听到娄家大爷和自己说话,急得直摆手,却是一句也应不上来。
娄家大爷又把眼睛看向细寡妇:“大妹子,你外甥女说的可是真的,是你要留在我们家吗?”
细寡妇倒是能听懂娄老大在说什么,无奈就是连咳带喘的接不上话来,冲着他又是摆手又是挤眼睛的,偏是出不来一句囫囵话。
金一秤笑了:“姨娘,看看你高兴的,一看到娄家的家业这么大,日子过得这么殷实硬是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圆了。这位大叔,我这么和你说吧,我这姨娘哪儿都好,就是有一条,她以前是个寡妇,自己孤伶伶的过日子还总是招乡里人瞎话,我娘看着她日子过得实在太苦,这才托着这位花婆子给她找个人家的。
今儿个来一看,娄大爷您是个厚道的,您这家底也算是殷实,我这姨娘一高兴,乐得话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