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头头也不抬,接着那盘煎饼一边吃一边走,到了屋子,细寡妇抢了一个在嘴里一咬,大声叫道:“啊哟,怎么这么好吃啊?”
明明被饼子里的朝天椒辣得不行,可还是停不了口,娘俩个抱着盘子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一转眼,金一秤的第一盆煎饼全都被他们两个给抢光了。
眼看这两个人已经吃饱了,金一秤把所有的餐具全都洗了一遍开始做第二盆,这一回可是没有人来抢了。
这顿晚饭吃得相当舒心,饭后,娘四个又重新挤在自己的小茅草屋子里说闲话。却听到前院的正房里面,细寡妇哑着嗓子在喊:“水,水,石头,给娘倒杯水。”
金石头自己抱着茶壶把最后一滴开水舔干净,不耐烦地道:“哪儿还有水了?刚才就烧了这么多。”
两个人嗓子里全都烧得不行,也顾不得许多了,跑到井里打了一桶凉水回来就分着喝,不一会儿就把那肚子喝得象鼓一样,可还是感觉嗓子里面着了火似的渴。
金一秤听着门外的动静只觉得好笑,牛的眼泪性热,再加上一把朝天椒那是热上加热。
杂粮煎饼干巴巴的添上这两样东西上火最快,可笑金石头母子一见好吃的就象没了命一样,伸着脖子吃了那么多。
这会儿只是渴上一阵,怕是到了后半夜就……
金一秤抱着肩膀笑得一脸阴险,转脸看到娘又在抖那条破破烂烂的薄被子。
“娘,这被子旧了,别使了,我今天上街上买了条新的来。咱们今天晚上盖那个吧。”
金一秤一边说,一边把床底下藏的那床新被子给取了出来。
柳翠娥吓了一跳:“孩子,你哪儿来的钱?能买这么好的被子?”
金一秤抚了一把崭新的被面,笑道:“娘,我今个去药铺把昨儿那个蛇胆给卖了,得了四十个铜板呢,就买了这床新被。”
“四十个铜板?”大丫二丫惊得睁大了眼睛“就那个蛇胆就能值那么多钱啊?小妹,你可真是太能干了。”
金一秤笑了笑没说话。
只要有我这一身医术在,这四十个铜板算什么啊?离我上辈子那豪宅名车可不是差远了?
柳翠娥抚着面前这套新棉被直啧嘴唇,细棉布的被面,里面絮着厚实实的新棉花,摸上去又轻又软又暖和,上回盖这么好的被子还是刚嫁给金老大的时侯,婆婆给了床新被,到如今这都有多少年了?
金大丫和金二丫也赶快跳到床上,拿小脸蹭着新棉被,全都欢喜得不行。
柳翠娥拉着金一秤的小手连声道:“三丫头,你长大了,心眼儿也多了,娘实在想不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有能耐。”
金一秤笑道:“娘,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往后咱们的好日子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