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我的话声才一出口,她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要啊。”
有些奇怪,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她还不看大夫吗,“其其格,你病得不轻啊,不叫大夫怎么行?”
“那个……”她说着又顿住了。
“怎么了?”
“那个……我没有病的。”
“可是你明明就在一直吐啊吐啊的。”
门口有人应声,“小王爷,有何事吩咐。”
却听她急急说道:“都退下吧,没什么事。”
我愣住了,我看着她,难道……
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孩子,是真的,虽然我还有些不相信,但是其其格的孕期反应越来越严重了,她吃不下油腻的东西,每天只能吃着清淡的蔬菜与水果,她难受,我便陪着她难受,我看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呕吐,可是她却甘之如饴,这是每一个要做娘的人的心吧。
我真的就要做爹了,她常常推开我让我去宠幸沁娃,每一次她如此说的时候我心里都是一个别扭,我不喜欢沁娃,我更不喜欢其其格把我推到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总有一种感觉,好象她有些不甚在意我似的。
她每天除了做一些小孩子的衣物,就是睡觉和散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她有些疏远我了,可是明明她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对着我笑,告诉我她有多幸福。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吗?她柔如水,可是她的面上却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哀愁,那清愁总是萦绕在她的周遭,总是让我以为我还不够好,让我以为我还没有给她一份完整的幸福。
慢慢的,其其格籍着孩子的借口甚至连让我与她之间的相拥也是免了。
我总是很晚才回来,然后倒头便睡,可是其实每一次我都是睡不踏实,我躺在她的身侧,我总是在悄悄的倾听着她的呼吸,感觉着她的气息,喜欢她,这便是爱吧,我不懂,只是我第一次的强烈的要占据一个女人的心。我真的不可以没有她。
她阖上了眼,那模样睡得真是安祥,歪着身子让唇轻轻而落,蜻蜓一点般便印在了她的唇上,她动了动,那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样闪着,真好看,忍不住的又去吻向她额际间的那朵梅花,那花妖娆而清灵,让我每一次看都有心动的感觉。她的娘亲也不知道在哪里?可是两个人总也是无法再见面了吧。
见了,她会克了她娘亲的命啊。
那相士的话谁知是真是假,可是对于性命没有人会开玩笑,总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啊。
黑暗中,她似乎又被着我的吻给惊醒了,仿佛受了惊吓一般,她的手自然而然的就推向了我,我没有使力,只认她推着,却不想她的力气竟是如此的大,一下子就被她推到了床沿边,“你不要碰我。”
她的话语有些迷迷朦朦的感觉,就如还在梦中一般,可是因着这句话,我的心却是不知不觉的凉初透了。
乘着夜黑,独自一人披衣而起,提着酒壶,避开一应的侍卫,我坐在无边的草丛之中,在孤寂与落寞中独自畅饮,为什么我爱了,可是她却有些变了一样,虽然笑依旧,虽然无邪依旧,可是我清楚的知道她变了。仅仅就是为着孩子吗?
那么,我真的希望我的孩子能够早日的来到这人世间,也让着她的心重新再回到我的身上来。
一大壶的酒,一口口的喝下去,有些辛辣,有些醇香,而更多的是醉人。
回去的时候,眼前总是有些晃,我喝多了吗?为什么那眼前有人影闪过?
那人影距离我越来越近,有些迷朦,有温香扑来,那是她的馨香,那味道诱着我搭上了一个女人的肩膀,有些柔软,有些滑腻,可是隐隐间就是有着什么不对的地方。
错意吗?
酒意已让我无从去思考。
除了我与她的第一次,她从未如此的热情过,她纠缠着我的身子,唇与舌挑逗中有些火热,更多的却是生涩,这是她吗?
来不及想,我只想要狠狠的占据她的一切,喜欢,真的太沉重了,我无法容忍她忽视我的程度,我心焦,我想要狠狠的把她据为已有。
那草丛中,两具身体翻滚着抱在一起,我真的不想再撒手了,她是我的。
抓住她的滑嫩柔荑,置在她的头顶,我的吻疯狂而落,从额际一路向下延伸,她的颈项,她的……
可是当我抵入她时,却是有些紧滞在阻挡着我,可是我已是隐忍不住了,我听到她狂乱的一声喊,这声音仿佛不是我的格格的,她是谁,是谁啊?
此时,所有的攻势已无法停下来,我也是一下男人啊,正常的普通的一个男人,我终是要了这一个女人。
当喘息继续响在那草丛中时,我的酒意已醒了大半,我身下的女人正轻轻的低泣着,再次听得她的声音,我知道她绝对不是我的其其格。
迎着黯淡的星光,我迎视着昏暗中一双满是泪意的眼眸,怎么,竟是沁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