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我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开了小厨房的门,厨娘一脸的惊讶。
我微微的笑:“今天我要自己下厨,我要亲自煮饭给我娘吃。”
锅碗瓢盆,厨房里我奏响了一曲亲情的温馨。
当娘与我一同坐在桌子前时,她笑了,“云齐儿,这些可都是你亲手为我所煮的菜色吧。”
“是的,娘。”
“你的厨艺更好了呢。”娘说着却是转首看向图尔丹,“可惜他还没有醒,许多事,娘还想问问他。”
“就这一两天了,我看着他的伤口已好了许多,血也已经不再流了。昨儿他动了动睫毛,害着我以为他要醒了,就忙吩咐了下人们去准备吃食,可是他骗了我,又睡了过去,我猜也许不用过今天晚上他就醒了。”我看向图尔丹,心里已是一片安心了,他的呼吸平稳顺畅,脸色也好了许多,那所谓的危险期早已过去了。
此刻,他不是我所担心的,我担心的是那另一位格格。
“瞧你,眼圈都黑了,是不是昨夜又没有睡好。”
“娘,我没事的,你看我精神着呢。”握着拳仿佛自己还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
看着娘,这是她到了巴鲁刺以来,我第一次只专心的陪着她。
“云齐儿又胖了些。可是吃东西却是越来越挑了,这可不好。”娘看着我只捡那些我喜欢吃的小菜来吃,就关心的说道。
我听着却是清楚这只不过是因为我有了身孕而已,我并没有胖,一个多月了啊,肚子虽没有显形,可是腰围已比从前多了一些了。“怎么不吃,你看,我这不是吃了吗?”
我说着,那不喜欢的菜也是夹了来吃,不想让娘再为我担心。
一整天的时光就在与娘的温馨中悄然而过。
夕阳日落,看着眼前的黄昏,天越是要黑了,我的心也越是不舍越是心惊。
扶着娘让娘去休息了,我坐在屋子里,看着图尔丹,也在默默等待离开的那一刻。
“燕儿,你过来。”我摒退了一应侍女,只留了她一人。
“王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什么。”我淡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她的手中,这一封是给你的,一会儿我要离开去看其其格,待我离开了你在打开,打开了这另外的三封你就懂得要送给谁了。
“哦。好的。”
燕儿才接过去,狐君已飘然而到,我的时间真的算得很准。
“你决定了吗?”
我点点头,我回首看向图尔丹,似乎是我们的说话声吵到了他一般,我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动,我奔过去,“你醒了吗?”此刻我已顾不得要先离开了,知道了他醒了,这对于我的离开是一件好事。
不期然的,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看着我屋子里的一切,我知道他也看到了狐君。
“饿了吧?”什么都没有说,我不想提及我要离开的事情,我不敢断定他的决定与他的心。我怕知道那一个答案,所以我不想对他说着我的一切。
他点点头,我轻声向燕儿说道:“你准备着粥饭,再派人通知额娘与其它众人,就说大汗已经醒了,请他们都放心吧。”
燕儿走了,此一刻的屋子里就只剩了三个人,一个我,一个图尔丹,还有一个就是狐君。
空气里有一份怪异,两个男人对视着,那神情里写满了我不懂的故事。
两个男人,一个俊逸,一个狂野,一个意气风发,一个重伤在身,我看着,我想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吵起来的,至少图尔丹他还没有这个精力,重伤初醒,或许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无吧,又岂可能吵起来呢。
可是我错了。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精神,他的声音虽低低的,可是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语气告诉我,他很不喜欢狐君的到来。
我听得他的声音,就仿佛他从未受伤过一样。
“难道不是你希望我来救你的格格吗?”狐君看着他,满眼里都是嘲笑。
这一句反问顿时让图尔丹语塞了,的确曾经他也希望我去找狐君来救其其格的。他不答却是问我道:“不是说她已经好了吗?”
我哑然,这个时候我要对他说,他的其它女人叫人算计了其其格吗?可是我瞧着他的身子,还是忍住了,我只说:“还有一些余毒没有除清,如今好象更严重了。”
他只手扶着床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那着急的样子让我看着心里是一阵的心凉,又是为了他的格格啊,他甚至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才刚醒来,那伤还未好,连痂都未结,你何苦要拼着坐起来呢,我猜那血一定已经渗了出来。”有狐君在,我不好过去查看他的伤口,可是我已然猜出了。
我的话音才落,他就捂着胸口砰然倒下。
想着他的疼痛就象也疼在我的身上一般,那是那样深的一个刀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