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前,平奇高校众人死活不让,而那些武力战警的车辆被挡在人墙之前,出路无门,他们也是毫无办法,就算要封闭这所学校,那也要出去才能办到,哪怕是想给这些师生安个妨碍公务的罪名,那也抓不完他们,因为,他们人太多了。
正值两拨人对峙之际。
突然,洪义眉头皱起,倏然转过身来,向学校的尽头望去。
那座矗立于学校尽处的后山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他猛地起步,悄无声息的奔往学校的后山驰去。
后山中,凉亭里,两位迟暮老人,并肩而立,看着快速行来的洪义,两张老脸之上,都是显现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正是徐老太和仁伯。
很快的,洪义奔上山来,止步亭外,目光先是在徐老太的脸上打量了一下,看起来陌生,他便又将目光移到了仁伯身上,不禁愣了一愣,吃了一惊。
随即,洪义的脸色,就被怒色遮掩,一个让他愤怒的名字,也是奔口而出:“仁奎!”
话音才落,洪义双拳已然握起,独立亭外,面对仁伯,他已是怒形于色,貌似恨不得立即逮捕仁伯一般,或者,是想杀了他!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但是,洪义并未急着出手,论单打独斗,他自然不惧仁伯,而且仁伯乃是警界的叛徒,武力战警的耻辱。洪义身为武力战警部门的最高官员,他有权逮捕仁伯,或者将他毙命当场。
不过,刚才在校园里,洪义一共感应到了两股战力,而这两股战力正是来自于此地,目前可以肯定,其中一股战力是仁伯激发出来的,那么另一股,无疑就是他身边那个老太婆的了,并且这个老太婆的总体实力,定然不简单,倘若她和仁伯联手,洪义还真没有胜算,毕竟,他刚才已经和楚凡大战了一场,消耗了不少战力。
何况,这两人明显是故意引洪义前来,这一点,洪义也是很清楚。
好奇之下,洪义倒是想看看,这两人引自己前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老洪啊,你这么劳师动众的带人来欺负一个孩子,你还要亲自动手,你就不觉得可耻吗?”仁伯率先开口,语气中,倒是带着点顽味。
与洪义一起共事了大半辈子,仁伯多少对他有些了解,知道他做事情必有原因。既然今天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招来了这么多记者,他就一定有充分的理由。
另外,仁伯也深信,洪义不会真正去伤害楚凡,不然的话,他和徐老太,绝不会坐视不理,早已出手帮楚凡解围了。
“我可耻?”洪义手指自己,哼了一声,随即双手负后,仰天狂笑几声,正容看向仁伯,反唇相讥道:“老仁哪,你可知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你是武力战警的耻辱,是警界的叛徒。你根本就是死不足惜。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说我可耻?”
“你错了,我不是武力战警的耻辱,也不是叛徒。三年前,我就已经殉职,现在我依然是警界的榜样,依然是武力战警的光荣。这一切,还是拜你所赐。如果你真的对职业忠诚,你就不会对外撒谎。其实你我彼此彼此,大家心照不宣啦。”
仁伯这话一出,洪义登时无言以对。
仁伯说的没错,在洪义的心里,他是警界的耻辱,是武力战警的叛徒。但是,在全世界武力战警的心里,仁伯依旧是‘国际武力战警总部’的副部长,是英雄,是榜样。因为三年前,为了保住武力战警的名誉,洪义对外撒了谎,说仁伯是因为在工作中患了重病而突然殉职,之后仁伯还被联合国授予‘特级烈士’称号,可谓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