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凡倏地挺起了腰板,欲哭无泪,大呼冤枉,“妈,她可是武力战警哎,还是队长级别的人物,我怎么敢欺负她?”
“我呸!”刘贞淑目露坚定,依然瞪着楚凡,咋喝道:“我知道她是武力战警,还是队长,凭她这身份,别人想欺负她还真没这个胆量。不过,你就不一样了,以前被你欺负的人还少啊?现在我看你也一样,整天仗着自己是什么N0。1胡作非为。你说,是不是你欺负人家法尔伦了?”
楚凡一时无语,哭笑不得。反正自己身边的人只要受到伤害或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老妈总会怪到自己头上,对此,楚凡也懒得解释,早已习以为常了。
“老是帮着别人来对付我,你果然不是我亲妈!”撂下一句抱怨后,楚凡便开始埋头吃饭。而他的这句话,倒是将法尔伦给逗乐了,不过,表面的开心,却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悲伤。
“告诉伯母,是不是这臭小子欺负你了?是的话告诉伯母,看伯母怎么修理他。”刘贞淑手指楚凡,不依不饶,再次问法尔伦道。
事实上,刘贞淑不怕别的,就怕楚凡三心二意,脚踏两条船,一边和欧阳晴好,一边又勾搭法尔伦。
虽说欧阳晴的条件不差,可法尔伦有事业有身份,还长得如此美艳,其条件一点也不比欧阳晴差,甚至比她的条件更加优越。再加上欧阳晴今天没有回来,而法尔伦又在平奇高校代课,眼下楚凡还带她回家吃饭,故此,刘贞淑担心楚凡见异思迁,乃至另结新欢,这也完全合乎情理……
当着法尔伦的面,刘贞淑又不能直接问楚凡,他是不是脚踏两条船,或者喜新厌旧,另结新欢,和欧阳晴分了手,又和法尔伦好上了?
可万一不是,楚凡倒无所谓,他天生脸皮厚,觉不着什么,人家法尔伦可是个女孩子,她得有多难堪呀?
于是,刘贞淑只得婉转的问法尔伦,问她藏在心里的伤心事,企图从她嘴里得到证实。若不然,刘贞淑实在想不通,刚才好好的,法尔伦为什么徒然间伤心了起来?
“伯母,您误会楚凡了,不关他的事。”终于,法尔伦开了口,只见她抿着嘴,低着头,依旧看着满案佳肴,刚刚泪干的双眸,则再次泛起了一层涟漪,那张娴熟的外表,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少女,简直与她的身份及平常的气质格格不入,分外惹人怜惜,只听她沉声道:“刚才伯母说,要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听到这么温暖人心的话,我就忍不住想起了爸爸和妈妈,想起了曾经那个家!”
“曾经那个家?”听此一言,楚凡立即放下了碗筷,且和刘贞淑不约而同的重复了法尔伦的这句话,可更加令他们好奇的是,她这句话中的意思。
法尔伦轻轻点了点头,跟着便将头沉底的更低,隐隐约约间,楚凡似乎发现有两道晶莹的光体从她眼中射出,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她的眼泪。
不等楚凡问个清楚,法尔伦垂泣道:“曾经,我也有个像这样的家。那时,我也有爸爸的陪伴,还能天天吃到妈妈做的大餐,感受家的温暖。但是这一切,今天已经成为了我永远的回忆!”
她缓缓的说完,楚凡和刘贞淑蓦地一愣,俱是觉得她这些话说的很伤感,与此同时,一股哀伤的气氛,已经弥漫了整间客厅。
至此,母子二人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想来她家定是发生了巨变,可饶是如此,楚凡还是禁不住问道:“那么你的父母,他们现在在哪?”
“他们已经去世了!”
“啊!”
法尔伦一语道出,母子俩又是惊呼一声,面面相觑,半晌无语。
“我爸爸和妈妈都是武力战警,我十岁那年,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双双殉职。”说着,法尔伦缓缓抬头,脸上荡起了微笑,骄傲道:“幸好,我没有辜负爸爸和妈妈的期望,他们一直希望我继承他们的事业,做一名好警察。所以,我十八岁那年就加入了武力战警,又在两年内破获了许多案子,抓了不少武力罪犯。然后我就被调到了武力战警总部,再经过两年磨练,我才走到今天,当上了队长,如此也总算不枉爸爸和妈妈对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