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钟正勇这幅怕事的样子,是万万使不得,于是,她板起脸很严肃地说道,“你记住,是那徐招财见色起意,求而不得才设的圈套,跟我们没关系,知道吗?”
他们只是说了几句话,扇了点风,要不是徐招待本来就有那心思,岂是他们几句话就能说动的,“再说,那徐招财人都去了,只要你不露馅,谁会知道这件事跟我们有关系?”
“那监狱里那个屠夫呢?”那屠夫会对徐招财动手,也是他们煽动的。
见钟正勇一副怕事的样子,方氏暗骂他孬种,心想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跟了这么个没半点魄力的男人。同时心里也暗暗警惕,就这样的男人,将来真的事发,这男人怕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她身上,看来她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
“我们只告诉他徐招财的事情,又没做其他的事情,否则他早就把我们供出来,你以为我们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钟正勇一想也是,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说巧儿那丫头,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么大的好处?”
“以后别丫头丫头的叫人家了,人家有名字。”
那本来就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丫头,钟正勇暗道,嘴上却说,“你脑子比较好用,快跟我说说,为什么她给咱们这么大的好处?”
方氏也不知道,不过她是这样想的,“大概是在外面行走的路多了,明白了还是自家人比较可靠,这才想着提携咱们家,好日后跟他们二房相互扶持吧。”除了这个理由,方氏想不出其他的来。
“所以对二房的事,今后咱们可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对他们不闻不问的。”二房这四个孩子,不说课业优秀的三郎和习武的二郎,就是管着食天地的大郎都不容小觑,跟这家人走得近,于他们这房来说,绝对不吃亏,“哲哥儿那边,也得跟他说,让他多跟三郎切磋功课。”
二房结交的那些人,一个个的身份都不平凡,多跟三郎接触,跟这些人打好关系,将来一定对他的仕途有帮助。
“哲哥儿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从小所有人都围着钟睿哲打转,加上他们一直灌输给他的观念,养成了钟睿哲眼睛长在脑袋上,一副天上他最厉害的性子,压根不把其他人放眼里,“你跟他说这事,他绝对说连学堂都还没进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切磋课业?”
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方氏再清楚不过,以往她没觉得这样不好,可如今二房突然的崛起,让她看到了危机,也看到了他们教孩子的缺陷,“他这样孤高的性子,将来真进了官场也走不远,必须慢慢给他掰正过来。”
“要掰你去掰,我可没这个本事。”
钟正勇一副他没法子的样子,让方氏很想揍他,可是今天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只能将这个话题暂且搁下,“这个咱们晚些时候好好聊,现在赶紧把早膳吃完,咱们去找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