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承醒过来以后,为了自己的安全,不得已和苏若宁签了一份合约,除了西楚的战马和通商的条件,还有一份不会主动出手的盟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欧阳承手下的人带着他的亲笔信回去了准备东西赎身,他被留在了湘水城。
那么短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欧阳承都怀疑是不是那个洛仙人,给自己下了什么降头,不然他好端端的跑来东晋做什么。
被关在晋王府的欧阳承只能呆在小院,他本来也尝试过逃跑,可惜连门都出不去,应该是那个洛仙人出了手,他连墙头都飞不出去。
送饭也是每日给他从门口递进来,根本没有别的机会,连人影都看不见,欧阳承也只能放弃了挣扎。
直到有一日,在树下晒太阳的欧阳承听到了喜气洋洋的唢呐声,那扇从来没有打开过的门开了,那个熟悉的农妇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裳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道,“欧阳将军,今日我们晋王殿下有喜事,特意请您过去观礼。”
欧阳承看她那身黑漆漆的衣服,还有面无表情的脸,可不像是办喜事的样子,那个苏若宁知道为什么特别讨厌他,不会是想坑他吧,欧阳承疑问道,“什么喜事?还非要我去”
青杏对着他举起了手,“今日是晋王殿下的大喜日子,您如果不想去,那我就离开了。”
见青杏马上就要走,欧阳承马上喊住了她,“去去,你们晋王成亲,我当然要去观礼,也没准备贺礼,实在是有些失礼,过后再补上。”
他真的很好奇,谁敢娶苏若宁那个比母老虎还要凶恶的女人,难道是为了她的地位,才会那么委屈自己。
谁知道青杏说了一句,“不过是个入不了牌位的妾室,您能到就是夫人天大的福气了,欧阳将军实在是客气了。”
欧阳承的眉头马上了起来,看了一下四周人平静无波的脸,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受到了冲击,他凑到青杏旁边疑问道,“你们晋王的今日的夫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原本面无表情的青杏脸上挂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马上快到吉时了,欧阳将军您到时候就知道了,这四周已经准备好了弓箭手,将军还是小心一些,最好不要擅自挑起两地争端,到了。”
大厅之外,乐队开始奏起了喜气洋洋的乐声,欧阳承被青杏领进门内,发现这里简直是太过奇怪了,一边人穿着打扮喜气洋洋,另外一边被将士守卫的那些人穿着囚衣,好些人低低哭泣,不少人更是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最中间半躺着一个枯瘦的老妇人,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听得不太清楚,欧阳承只听见她嘴里在骂什么贱人之类的话,实在是不堪入耳。
这个院子不仅外面被重兵把守,大厅里面的这些人虽然穿着便服,可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这哪里是什么喜事。
过了一会,门口的苏若宁就大步踏了进来,她身上也穿着一身纯黑的衣服,面无表情的坐到了主位上,听见那些人的哭声马上拍了一下桌子,“今日是好日子,我劝各位还是笑着的好,不然,今天就把喜事和丧事一起办了。”
苏若宁的眼睛看见欧阳承的时候,对着他勾起了一个唇角,可惜为了防备朝廷,她们之间有协定,不然把欧阳承的身份公布出去,场面估计会更好玩。
苏若宁这话一落,旁边的哭声马上变小了,“好了,准备一下,把人带上来吧。”
欧阳承不自觉的正经危坐,想看看是哪一位人能得到这个待遇,然后他就看见穿着银红喜服被四个辣眼睛男人扶上来的司徒晖。
欧阳承没忍住吞了一下口水,这个苏若宁脑子是有毛病吧,司徒晖是前任晋王,她不杀就算了,还娶他当什么夫人。
从古至今,哪有女人娶男人的,苏若宁果然是像传闻中的一样,是个根本不知道三纲五常的异端。
不对,刚刚那个女人说了,不是娶,是纳,苏若宁根本就是为了羞辱司徒晖,她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晋地之前的势力反扑?
欧阳承整个人都呆住了,看着这一场怪异的喜事继续进行,司徒晖被人抓着双手,衣服都给扯开了一些。
他被关了那么久,每天就一个粗粮馒头,人变瘦了不说,还变白了,再加上今天还被下了软筋散,被旁边几个男人抓住,看起来还真的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司徒晖愤怒的看向座上的苏若宁,声音嘶哑的怒吼道,“苏若宁,你是什么意思,我是陛下亲封的晋王,司徒家唯一的子嗣,你竟然敢如此折辱我。”
作者有话要说:欧阳承:我的世界已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