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我们就是要去安南城探友,敢问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呦那里正闹瘟疫呢,城门都封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走冤枉路了!”
老板娘兴致盎然地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前面的白衣公子俊美的不似凡人,就是看上去冷冷冰冰的样子,不好接近。相比之下后面的那位公子就要讨喜的多,圆圆的大眼睛,一脸笑眯眯的,唇边还有两个小巧的梨涡。那位公子琥珀色的眼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着就好像能够吸引住人的魂魄,让人不想移开视线。
“多谢老板娘提醒,那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可以进城了吗?”
灵月的笑容带上了点幸灾乐祸,人家封城了,我看你怎么进!
“办法倒是有一个,如果你们的是郎中的话就可以,城里面的刘大善人正在花高价悬赏会医术的人,并且说了,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医得了城中患上瘟疫的人,那么就将他的女儿许配给他。刘大善人的女儿可是安南城中的数一数二的大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真的能有哪位郎中娶了她,那可是祖上积德了!”
“刘大善人?”
一直在旁边沉默地听着两人说话的蓝倾忽然来了兴致。脸上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冰冷冷,挑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那真是巧了,我兄弟二人就是郎中!”
安南城外
一片杳无人烟的凄凉景象。
安南城大门紧闭,城楼之上士兵戒备森严,人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来的人不要再向前走了,城里面有疫病,你们还是转回头赶快离开吧!”
看见城下越走越近的两个人,一个士兵趴在城楼上面对着他们喊了起来。
蓝倾抬起头,伸手指了指贴在城门上面的悬赏榜。
“我们是郎中,有办法医治城中的疫病。”
“真的?!”
士兵露出惊喜的表情,趴在城墙上面好奇地看着两个人,他们封城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所有的人对这里都避之唯恐不及,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有郎中亲自送上门来。
城门轰隆隆在两个人的面前打开,灵月咬着嘴唇看着蓝倾步伐坚定地向里走去,忽然抬起手按了按胸口,那一个瞬间,她似乎看见安南城的城门化身一只巨大狰狞的野兽,缓缓张开血盆大口,将两个人无情地吞噬。
城里面一片死寂,街道上面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灵月注意到,有几户的门上面悬挂着白灯笼。
守门的小队长叫张福,将两个人引到了一家客栈的跟前,这一路上张福给两人介绍了安南城中一些基本的情况。
安南城分为内外两城,外城的东部是比较贫穷的贫民区,就是那里最早发病,所以说外城的东部是疫病最严重的地区,内城因为城门封锁的早,所以受灾较轻。
现在内城的城门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轻易不会开放,他需要去申请通行牌才能够进去,但是今天天色已晚,只能先把两个人安置在客栈之中,明天再申请进入内城。
介绍完了基本的情况,张福抬起手,狠命地敲着面前客栈的房门。
“谁呀谁呀?客栈不开了不知道吗,敲什么敲?!”
里面传来非常不耐烦的一声吼。
“给我开门,我是张福,从城外来了两位郎中,今天进不了内城了,先让他们在你这里待一夜。”
“郎中?!”
门里面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打开。
“真的有郎中来了?!我们有救了!”
客栈的老板带着一脸的惊喜打开门,看见外面站着的是两个这么英俊的年轻人的时候,愣了一愣。
“你们两个真是郎中?”
客栈老板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轻蔑,这两个人也太年轻了吧,一定是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执绔子弟,作死地跑进这安南城。
“你悸烦不宁,寐少梦多,手足心热,盗汗……”
蓝倾淡淡扫了客栈老板一眼,然后垂下眼睛按了按自己袖口上面的细褶。
“而且腰酸腿软,房事不振。”
客栈老板长大了嘴巴。
“你怎么知道……啊!神医啊,可不可以帮我开两副药调理调理?”
客栈老板立刻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房事什么的……说多了都是泪啊!
蓝倾不再说话,把头转向灵月一边看着她。灵月笑了起来,俺懂!
啪地一声,灵月打开了折扇扇了扇。
“我们家公子可是名满江南的玉面神医,听闻安南城发生瘟疫,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只为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煞是辛苦……老板你的事情是小事,稍后再说吧!”
“啊……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了,二位先安顿下来休息休息再说,我会让人送来饭菜和洗澡水,有什么吩咐的话神医尽管开口。”
“嗯,饭菜就不用了,我们还有一些,送来洗澡水之后就不要再来打扰。”
“好的好的!”
掌柜的态度来了个180°大转弯,只要能把他的房事不振治好,让他跪舔都行啊!
客栈的老板给两个人安排的房间是客栈中最好的上房,洗漱好了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蓝倾和灵月说了一声不要乱跑之后,就从窗子翻了出去。
灵月百无聊赖地趴在客栈的窗台上面看着下面的街道,大道上面空空荡荡的,到了晚上更加的鬼气森森。灵月趴着看了半天,忽然看见街角处一前一后两个人追赶着跑了过来。
灵月眯起眼睛看过去,她觉得跑在后面的那个人非常的奇怪,那是一个穿着布衣的老汉,老汉跑路的姿势十分的怪异,身体就像不协调一样地一摆一扭,喉咙里面发出嗬嗬的类似于野兽吼声的声音,老汉的双眼已经变成血红一片,双手拼命伸向前方抓挠着,前面那个人好像被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趔趄之后跌倒在地上,老汉狠狠一扑扑到了那个人的身上,抓着他的肩膀就开始在后脑的位置啃咬,底下的那个人拼命地反抗,用手摸索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向着老汉的脸上狠狠砸去,顷刻之间老汉的脸上就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但是老汉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趴在那人的后背上,在脖子、后头、肩膀处就像一头野兽一样拼命地撕咬……
“啊……”
那人的惨叫声就像鬼哭一样,回荡在寂静无人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