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霄感觉不对劲，抬起头，只看到扬水柔在掉眼泪。

“妈妈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

扬水柔看着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猛然抱住他，“云霄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她把他带到这个世上却不能给他好的生活，让他活的这般的坚信，上学都不能，她真的太对不起孩子，太无能了！

“妈妈你好端端的怎么给我道歉了。”欧阳云霄很是不明白道。

“没事，妈妈只是一时有所感。”扬水柔抹去眼泪，控制住自己泛滥的感情说道。

“妈妈你别想那么多，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能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是最好的了！”欧阳云霄看到她这样想了一会，想到她可能是因为什么跟他道歉，出声安慰道。

“孩子……”纤细的手摸着他的小脸，他真的太懂事了，懂事的让她觉得她这个做妈妈的好自私！

“妈妈，别想太多了。”欧阳云霄扬起一抹笑，他很好，妈妈对他也已经够好了，身为虔诚的教徒，她是绝对不会做小偷小摸的事，可她却为了他愿意破戒，偷书来给他看，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云霄，一年，如果一年后，你爸爸还是没所改变，不让你上学，那妈妈就带你离开这里！”扬水柔看着他，想了很久，挣扎了再挣扎，最终下了这样的决定。

如果单单是她，就算是一辈子他这样，她都不会离开他，可现在不止是她一个，还有云霄，他若是不改变，她不能让孩子一辈子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欧阳云霄先是一怔，随即是满满的欣喜，难得他妈妈能想得通啊！“好！”

“在这一年里你在策划离开这里的时候，也请你跟妈妈一起努力，为你爸爸做最后的努力好吗？”扬水柔希望，希望通过他们的努力能让欧阳无极有所改变，这样，他们就不用离开他。

“好！”欧阳云霄知道让她放弃爸爸是很痛苦的选择，可她还是为了他做出这样的选择，妈妈都为了他这么牺牲了，他也要为了妈妈去努力！即使他觉得这努力不一定有用。

“乖。”

每天快到下班的时候，扬水柔都会打电话给欧阳无极，让他晚上回来，欧阳无极虽然每次都不会回应，但是下班的时候，总是很自然而然地就来到这里。

之前的每一次，欧阳云霄都会趁他回来之前把饭吃完，这次他等到欧阳无极回来一起吃。

“今天怎么不把你的肚皮先吃饱？今天不怕我会无缘无故地惩罚你，不让你吃饭？”欧阳无极看到他等着他一起吃才吃，扬起嘴角笑的很是讽刺。

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小子心里存着什么不好的心思？

“我今天不是很饿。”欧阳云霄没有多做解释。

其实他今天会等爸爸回来再吃，是因为他答应妈妈要跟她一起好好努力。

妈妈说要努力，首先要从家庭温暖开始，他要跟爸爸一起吃饭，让爸爸感觉到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是多么温馨的事，这样爸爸就会慢慢习惯，爸爸坏是因为他之前感染的坏的东西太多，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若是以后他感染到的美好的爱多一些，爸爸也会变的很有爱。

好吧，他觉得妈妈说的这话很天真，很不切实际，但是妈妈要努力后才心甘情愿离开，他会跟着努力！

当然他也觉得通过他们的努力能改变爸爸那是最好的！

欧阳无极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扬水柔看到欧阳无极不似以前那么狠讽刺云霄，心里燃起一丝的希望，希望一年后，他们是还留在他身边的。

海城……

裴子玄回来了，路漫是很开心的，送孩子上学后，她才想起来这好消息还没有给两个好友分享，急忙打电话给侯青青和梁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