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他的手机。他知道这个电话十有八九也是甘露打来的，他刚想挂掉，可是手还没碰到手机，他又觉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学会逃避问题了，他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即接起了电话。

就算今天他不接她的电话，她总还是又办法找到他的。

“喂。”

“奕豪哥，是我。”甘露又再次开始称呼他为奕豪哥。

“有事么？”他的语气无比冷淡，连对待一个陌生人还不如。

“你全都知道了，是不是？”她的语气到显得很平静，丝毫没有波澜。

卫奕豪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敏感并且承认的这么痛快，一时间到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没有亲自来接我，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我只是不确定，关于我的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不过，知道的多也好少也好，总之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就好像她正在说的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

“你应该知道，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

“是妹妹。”甘露抢下了他的话，“我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是妹妹。你曾经跟我说过，我对你的爱是只是单方面的，那么你想把我当成妹妹这件事，何尝不是你一厢情愿。”

“既然我们都是一厢情愿，那不如我们都把想法放在心里，这样对彼此都好。”卫奕豪试图在帮她打开自己的心结，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她自己不想走出来，谁也帮不了她。

“无所谓了，反正结果都是这样了，你选择秦沫沫，或者是其他女人，对我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呵呵。”她忽然苦笑了两声，没有人知道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有多落寞，“没关系，起码秦沫沫是个挺好的女人，她很善良，不然，昨天她也不会拉着我逃跑了，看的出来，她从来也没开过枪，你都不知道，她昨天有多勇敢，对着那些人疯狂扫射，呵，差一点，差一点我都要被她感动了，可是……我还是选择把我的计划进行下去。”

卫奕豪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因为事情的真相和他曾经以为的事实实在是相距甚远，所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实证明，他不仅冤枉了秦沫沫，而且还错的离谱。

“不过，奕豪哥，你们两个人是不会在一起的，因为你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我找过她，我说我能帮她离开这儿，脱离你带给她的苦海，可是她竟然拒绝我了，你知道她说什么么，她说她在你这儿过得很好，哈哈哈哈。”她忽然大笑了起来，却笑的连眼泪都不断地流出来，“奕豪哥，多可笑啊，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对她有多不好了。她就为了报复我，曾经把她找我拿药的事告诉你。”

她又停了好久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绪。她不说，卫奕豪也不想再说什么，就那么等着他。

过了那么几十秒钟，她又开始说道，“她宁可跟我玉石俱焚，也不会让曾经出卖过自己的人得到一点好处。跟你多像啊奕豪哥，那天，我真的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你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就像两只互相取暖的豪猪，你们如果靠的太近，只会两败俱伤，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