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难不成是假戏真做?
也不对啊,顾朝辞看着就是个钢铁直男,怎么还会对他这样的钢铁直男有意思?不过他对他,确实是好得过了头,为他打架,为他承担全部责任,为他揍人,还在腿伤之后一直细心照顾他,虽说他们是室友,不过一般的室友,应该也不会好到这种程度吧。
顾朝辞讲着讲着见陆旳的眼神依旧游移,眉头轻皱,正要一手再敲下去时,听这货忽然开口:“班长,你对我”
顾朝辞挑起一侧长眉:“怎么?”
陆旳难得结巴了下,一张精致的面孔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泛红,“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好?”
“你刚刚一直在想这个?”清淡的眸子倏然浮上幽深。
陆旳抓了抓脑袋:“对啊
“对你好。”男生略略垂下眼睫,却觉得如今表白还不是最好的机会,只得按捺下来,怕打草惊蛇。“因为把你当作我的好朋友。”
陆旳不知是心上忽然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微微的失落。但还是快速笑了起来:“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嗯,所以好朋友,现在认真听题。”顾朝辞一敲他的脑门,语气带点微微严厉。
那是他一时想多了。
陆旳不知心里是何感觉,但还是收起了那些奇怪念头,认真听题。
明黄灯光下,两个男生挨在一块,一个目光清冷而温和,一个明艳而激港,如同一幅美好安静的画卷。
接下来的一周里,班级同学都收起了玩的心思,一个个每天端正身体认真听课,下课奋笔疾书,一时班上都安静许多。陆旳的脚伤也好了些,因为这段时间被顾朝辞管得严,整个人都安分很多,加上年轻人底子好恢复的快,所以不到两周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因为月考的临近,班上连一向爱闹的俞缪都不闹腾了,一反常态的认真读书,偶尔还会请教下顾朝辞辅导下题目。
陆旳手中转着只笔:“哟,缪哥怎么突然转性了?”
俞缪头也不回:“我妈说我这次要是再在班级倒数回家就把我双腿打折,说到做到。”
“你妈这么狠啊。”宋疏抬起头唇角一勾。
“她老人家一向尊崇棍棒底下出孝子,我可是从小被打大的。”俞缪说起来还有点引以为荣的感觉。
陈嘉晖毫不留情地嘲笑:“呵,怪不得你全身皮厚,原来被打习惯了。”
俞缪手捏成一寸对着同桌:“知道吗陈嘉晖,你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点。"
几人口头又笑闹调侃一阵,各自分别去学习。陆旳这几天一直孜孜不倦的复习课本,认真做题,在班长大人夜以继日的督促下,倒也有几分长进,看到数学题目终于脑子里不是一片空白了,考前他还特意问了人家,这次自己理科能及格吗?
顾朝辞想了会儿,只要你正常发挥,记住这几天我教你的,基本可以及格。
俞缪在考试前天晚上还特神叨了去要了张顾朝辞的单寸照,陆旳问他干嘛,这厮说拿着照片放在桌前拜一拜,就会有考神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