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对任何人或物太过上心,总令他心里隐约难安,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着实不妙。
完事之后,他平复了些就令人抬水进来,梳洗之后就披了外裳,于案前处理公务。
沈晚梳洗完毕后,也简单披了件衣裳下榻,见那霍殷在处理公务,便搬了个凳子悄然坐在他不远处,静静看他。
霍殷抬头:“不着急回去?”
沈晚轻笑:“不太着急。想看会侯爷处理公务的模样,侯爷不必理会晚娘便是。”
霍殷可有可无的嗯了声,然后拿起其中一奏章,扫过一遍后,开始执笔批复。
霍殷处理了两个多时辰的公务,沈晚就在旁安静的看了他两个多时辰。
将最后一本奏章盖上了官印,霍殷合上了奏章,放好官印,这才得了空打量了番一直在跟前静坐的娘子。
“不觉得无聊?”
沈晚摇摇头。
那乖巧摇头的模样令他哑然失笑。对着厢房外吩咐了声,让那门外候着的秦九准备些茶点拿进来。
沈晚此刻也有些饿了,侯府的这些点心又样样精致,不由多吃了两块。霍殷见她喜欢,遂令人又现做了些,打包好了令她走时带着。
再之后的几次来侯府,霍殷每每处理公务时,沈晚都会在旁静坐,左右她是个安静又识趣的,不会发出丁点响声打搅他。久而久之,霍殷便由了她去了。
沈晚花起银子来是愈发的大手大脚,有时候不够花了,便让那吴妈去侯府支取。一两次还成,三四次勉强也成,可待次数多了,不提旁人,光那吴妈面上都觉得臊的慌。
秦嬷嬷倒是无甚所谓了,侯府养个娘子还不绰绰有余,只是这小娘子这般作,真不知还能承宠多久。
霍殷也无甚所谓,爱花便随她花去便是。倒是他内心有些不解的是,明明那小娘子已经与其他爱慕虚荣的普通妇人无甚两样,可为何他待她却始终不见厌倦之态?倒是相处日久,便越有些惦念,着实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