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失望又有点懊恼,不过却是很放松的坐到了沙发上,没一会儿就有点想睡的感觉,打个呵欠,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看来这个过生日的最后时刻,只能是自己一个人渡过了。
再说顾远航吧,在这小公寓楼下停车都停了好一会儿,上去与不上去就在一念之间,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才走下了车子。
毕竟这心底里装着个人,是放不下的,就算心里想到了要怎么样,但始终还是不忍心呀。
到了楼上的时候,顾远航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打个放牛奶的小箱子,看到里面空空的,唇角立马就扬起了一抹笑容来。
这钥匙是苏齐洛离开之后,他就放在这儿的,就想着如果她想回来的话,也不至于没有钥匙进不了门,没有想到,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天的。
拿出口袋里自己的钥匙,顾远航打开了房门,虽然房间里安静的就像是没有人一般的,但顾远航却是能闻得到有小妻子味道。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推开虚掩的卧室的房门,而后看到那床上缩成一团的身影,这时候的顾远航心底里软的能化成一滩水的。
苏齐洛这会儿似乎睡的也不太安稳的,那蹙起的小眉头,看得顾远航心疼的都想给她抚平了,但却只是伸了伸手,不能的,明天就要走了……
转身,用自己的意志力在说服着自己,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这时候实在不该去招惹这小丫头的。
母亲说过的话,犹如一棒头喝一般的,这小丫头还这么小,真的就让她这么等着自己吗?
不知为何,顾远航这会儿心里矛盾极了的,如果不爱,只是一个妻子,他不会做这么多的考考虑,就如从前的每一次出任务,虽然危险性不如这一次,但那时候,他不爱苏心蓝,所以当然无所考虑那么多,尽管那时也会舍不得,却没有现在这么的纠结。
放手,谈何容易,特别是深爱过的,更是不易。
但如果不放手,那就等于把发个正在绽放的花朵从枝头上掐断了一样的,慢慢的就会枯萎掉,这样的话,他也会心疼,所以才会有了心里的那个决定,却不曾想,这时候会这么的纠结犹豫。
他不是方子谦,没有方子谦那般的大度,把自己的女人托付给别人照顾,但他可以给她自由,给她自己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走到客厅的茶几处,那儿有一份,他那天听了母亲的话,让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不过,他还没有签字,又是点上一根烟,这好像是男人的通病一般,遇上点烦心的事情就会点上那么一根,而后静静的品味那点尼古丁的味儿。
一根烟抽完,两根烟抽完,到第三根时,才拿起那笔,一笔一划的,跟小学生写字那般认真的马自己的名字签到了男方那一栏上。
签完后,顾远航觉得自己的手都有点麻掉了样的,那只笔握在手中,就那么紧紧的握住,而后一个用力,应声而断,手上让扎破了一个口子,有点疼,可又不太痛。
走到洗手台冲了手,看了看墙壁上的闹钟,这会儿十一点四十五分了,打开冰箱,看到里面包装完好的生日蛋糕,哎,这女人果真够粗心的,都没有打开过冰箱看吗?
这是他昨天订好的蛋糕,订了双份的,那边的新房中也有一份,就是怕这女人别回这儿了,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了。
束度的把蛋糕拿出来,而后点了蜡烛,这才端着蛋糕进了卧室,放在床台柜上,人也坐到床上,轻拍着女人的小脸儿,苏齐洛睡觉睡的小脸儿红红的,还坐微微的张着小嘴儿,特像一个孩子那般,顾远航轻捏着她的小鼻头喊道:“齐洛,起来了,起来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