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个情况,他也顾不上主子的命令,也从窗口一跃而下,附到主子耳边据实以报,凌霄立时暗中加以证实,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不必挣扎了,我们不要你们的性命,把金蛇交出来,就放你们离开!”眼前的敌人,全都是统一的黑衣黑面具,包得严严实实,典型的做贼心虚,这番话一出口,凤语筠立时冷笑出声。
“想要金蛇,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音未落,她已经疾射而出,一拳将那为首的黑衣人打飞了出去,又飞身退回,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现在……很生气呢!”封了他们的灵力,还打算来个以多欺少,真当她凤语筠是泥做的,任君揉捏吗?
凤语筠的声音,如同刚从冰川里凿出一般冷厉,配上她诡异的攻击,登时吓得那一群黑衣人不敢妄动,全都戒备地望着她,直到那为首的黑衣人气急败坏地爬起身来,命令所有人开始攻击,他们才猛然醒悟,群起而攻之。
焰晓终于听出了那黑衣人的声音,心中已经是一片悲凉。
原来,那个口口声声承诺会信任他的父亲,再次欺骗了他!
“姐,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焰晓的声音里,透出了太多的绝决,让凤语筠很是不安,可是,形势却已经容不得她有丝毫迟疑,尚来不及开口,已经有四个黑衣直扑上来,她只能暂且压下心头的不安,专心对付眼前的黑衣人。
正如小童所言,他们无法驱动灵力,凤语筠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方便,反正,她更习惯于直接以拳脚对敌,这样的战斗,仿佛就是为了她而出现,近身格斗的技巧,在部队的时候,连男特警也不是她的对手,一番打斗下来,她甚至还有酣畅淋漓的感觉,心情一点飞扬起来。
所有在场的人都无法幸免,泽西尔和凌霄分别被两队人马围攻,连小童也没能幸免,几乎不懂一点拳脚功夫的他,不一会儿就被打得飞扑回了酒楼里面,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把他当成真正的目标,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真正让凤语筠在意的是焰晓,他疯了一般地在黑衣人之间扑腾,发了狠地想要靠近刚刚那个说话的黑衣人,仿佛……是认识他一般。
凤语筠心头一紧,已经在脑海里演算出了事情的始末,从一开始她便觉得焰晓有心事,想来……只怕是与这些人脱不了干系,现下他已经被激得出离愤怒,她怎么唤他都不见回应,眼睛转开那么一秒,那头焰晓已经跟领头的那个黑衣人扭打到了一团,很显然,那个人并没有料想到焰晓会有这么一出。
距离隔得太远,凤语筠根本听不到那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感觉得出焰晓越来越愤怒,甚至流泄出了浓浓的悲伤,心里一急,便全没了先前的轻松,只急着想要结束这边的打斗。
可越是如此,情况却越是糟糕,利落的身手也在越来越多黑衣人的围攻之下显得捉襟见肘起来,而且围攻她的人还在不断增加,分明是想用人海战术将她困死,才想要捏动手诀,又猛然想起,他们的灵能被封住了。
“可恶!”凤语筠心里的怒火已经噌噌地直往上涌,手脚的动作更加狠厉起来,一个扫腿可以踹飞一片,一个横拳也能击倒几双,可是……围攻她的人却只见增多不见减少,若是成片地压过来,足以把她压成肉饼了。
“凤语筠,该死!”另一头的泽西尔见凤语筠这边的形势越来越危险,急得沉声咒骂了起来,拳脚也根本就没什么章法,逮着谁就打谁,自己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凌霄一点点朝着离他最近的泽西尔靠近,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短暂的混乱之后,两个包围圈合成了一个包围圈,两个男人背靠着背喘着粗气,脸上皆有着从未有过的狼狈。
这场战斗里,谁也无法使用灵力,全然是靠着拳脚功夫来搏斗,对于出生在皇室的泽西尔和凌霄而言,这经验实在是太新鲜,几乎让他们无所适从,若非一路与凤语筠同行,多少也学到了几分样式,至少心里也有了一个‘该怎么打’的概念,若不然,他们还真有可能早就败下阵来。
只是眼下的情形已经太过严峻,这些黑衣人越来越多,竟有源源不绝之势,让他们很是郁闷,两人心里皆挂牵着凤语筠的安危,偏偏隔得太远,他们根本无法接近。
“这样下去不行,他们人数太多,语筠再强,也终究是敌不过的,我掩护你,你拼尽全力也要到语筠身边去,绝对不能让他们得手!”不论是金蛇还是凤语筠,他们都丢不起!
“好!”泽西尔还是头一次这么合作,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前疾冲而去,恰恰好将冲上来的黑衣人击退,然后,泽西尔一声暴喝,强行驱动体内的水之灵能,以血的代价,暂时冲开了禁锢,强忍着心口的剧痛,往凤语筠那边疾奔而去。
“泽西尔!”凌霄愕然,没料到泽西尔竟是这般绝决,心下不由得有些惭愧,不论是情势太过紧急还是他心里太过焦急,他都无法否认,他根本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可是现在……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不可原谅!”只为了一己私欲,却要残忍地伤害别人的性命,尤其还是他想用生命来守护的女子,不可饶恕!
一声低喝,凌霄也冲开了束缚,强行驱动了风之灵能,将围攻在他身旁的黑衣人卷上了半空,再狠狠摔落,一时间,满地伤兵,哀哀的惨叫声却无法唤起他的丝毫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