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县衙内那些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吕仁德卖了换银子。
因此吕仁德才会如此镇定。
李渊笑眯眯地说道:“本王李渊!今日登门拜访,实属有一事当问不当问。”
吕仁德愣住了,万万没想到来者是王爷本人,连忙作揖行礼,惶恐道:“原来是王爷,恕微臣失礼,臣拜见王爷。”
“王爷千岁千千岁!”
李渊连忙扶住吕仁德说道:“吕大人,您不必多礼,咱们同朝为臣,无须拘束。”
吕仁德苦涩地说道:“王爷,微臣不敢,微臣不过是一个县尉罢了。”
“无妨。”
李渊摆摆手,直奔主题。
李渊收起笑容,说道:“不知道吕大人是何籍人士,为何会在坚州当这一县县尉?”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
吕仁德叹息道:“微臣祖籍是东河郡的。当年东河郡遭遇大旱蝗灾,微臣的父亲便举家逃亡,微臣运气比较好,投奔了北郡胡大人。”
吕仁德一语双关,既表明了自己的后台,也回复得不冷不躁。
“本王听闻吕大人曾经在军旅中呆过,不知现在还习惯吗?”
“微臣在军旅中呆了六年,早已经厌倦,想来为功名拼一把,做了这坚州县尉。”
吕仁德脸色凝重,吕仁德知道这是李渊在试探他,套他的话。
毕竟吕仁德的确是在军队中待过,只是呆了六年是不可能的,吕仁德吃不了这苦。
吕仁德低着头,似乎不敢直视李渊。
李渊疑惑道:“怎么?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吕仁德这才松口气,说道:“最近不少风言风语说微臣贪赃枉法,欺瞒百姓,罪该万死!”
“可是,微臣廉洁一身,为生民立命,为天下开太平,为这百里县尉父母之官,又岂会做这种昧良心之事呢?”
吕仁德一脸愤怒地说道:“微臣绝非贪污受贿,贪图权利之辈。若王爷不信,可以调查。”
“吕大人,你误会了。”
李渊眉头轻蹙,问道:“是谁散布谣言的?可查清楚了?”
吕仁德看见孟滢青,心中忽然明悟,这贱女子怕不是告发到李渊那去了。
真的好本事,吕仁德心中恶毒之气飚升,但不发作。
“微臣不敢做那种丧尽天良、奸淫掳掠的事情啊!”
“微臣冤枉啊!”
吕仁德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说道:“恳请王爷明鉴啊!微臣绝无半句谎话啊!”
李渊盯着吕仁德,看到吕仁德泪水涟涟,演技颇佳,差点信了,暗忖难怪。
李渊身边的四个初级兵顿时变得杀机凛冽,盯着书房内其余几名士卒,似乎只要李渊一声令下,四人立即扑杀出去,诛灭这群士卒。
李渊伸手制止了士兵们,示意李1李4们稍安勿躁。
李渊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神情淡漠地说道。
“本王相信吕大人廉洁一身,只是这次来找吕大人,还有另外一件事,希望吕大人配合本王。”
吕仁德却像是察觉到危险,猛然扭头瞪向李渊。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织。
李渊忽然笑道:“吕大人,本王刚才与你说了,我们是来求证事实真相。”
“求证真相?”
吕仁德愕然。
“微臣一切凭王爷吩咐。”吕仁德低垂着头说道。
吕仁德倒要看看,李渊究竟打算玩什么花招。
李渊嘴唇勾了勾,笑呵呵地说道。
“吕大人莫慌,我们并无恶意。”
“微臣不懂王爷的意思?”吕仁德抬起头茫然问道。
李渊笑而不答,看向身后的美貌女子,柔声说道:“孟滢青,这位县尉大人你可认得?”
美貌女子点点头,说道:“我自然认识!”
“哦?”
李州饶有兴趣地说道:“你和吕县尉认识,那么这位吕县尉做了什么?你且详细道来。”
“是”孟滢青娇躯微颤,她不敢直视李渊的目光。
孟滢青点头应诺,随后指着吕仁德,满怀怨恨地说道。
“启禀王爷,这位吕县尉,他在坚州城欺压良善,霸占民宅,强抢民女。”
吕仁德脸上浮现出怒火,沉声喝道。
“你血口喷人!本官乃堂堂坚州县尉,岂会干出这等龌龊事情?”
孟滢青冷哼一声,说道:“狗官,你敢说没有!”
“这座县尉府里,私匿了多少金银珠宝,良田公田一律被你霸占。”
“四处搜罗坚州女子,小妾成群。”
“每天晚上,你搂着小妾睡觉的时候,可有一丝怜悯?可有考虑过她们的感受?”
吕仁德哑口无言,也知道今天麻烦了,这贱女定是来拆穿自己的。
“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
吕仁德大声吼叫:“本县尉虽然爱财,但从未做过违背道义的事,本官行事堂堂正正。”
“本县尉何曾霸占民田,何曾强夺良家妇女?”
吕仁德义正言辞地反驳,随后又看向李渊,说道:“王爷,微臣虽然俸禄不少,可是也没有奢侈到如此地步。”
孟滢青字字铿锵如刀剑般锋利,直刺吕仁德内心深处。
吕仁德脸皮狠狠抽动一番,咬牙说道:“孟氏,你休得血口喷人,本官从未干过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