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突袭,宪兵部李司令的脸色变了下。不过随即又吼道,
“你说空袭,你倒是知道鬼子的计划。你一个知道鬼子空袭计划的人,闯宪兵司令部又有什么打算。”
“说不过就栽脏,这便是你的本事么?”
张四行冷笑着反问,扬扬手中的口供,
“老子这里有鬼子奸细的口供,还知道他们来自井上公馆,也就是驻沪市的日本陆军情报部。怎么样,口供与奸细够不够证明鬼子即将轰炸武汉码头与仓库区。”
用手指在口供上敲了敲了,张四行又问,
“倒是您我的李司令,您负责武汉的反谍报工作,现在这里出现了特务算不算您的失职。倒是我在替你这个蠢货擦屁股,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指责我擅闯宪兵司令部队。怎么样,让我的上司现在就把委员长吵起来,咱们来论个是非曲直好不好?”
听到张四行这样说,李司令目光中凶光连闪,他向手下宪兵使了个眼色。
一个拎着盒子的宪兵小头目摆下手,几个宪兵跟着他一起朝审讯室闯去。
韩中尉手下的宪兵想要阻拦,拿眼睛望着韩中尉,都希望看他的眼色行事。
终民果一代,家军队的问题自始至终没有得到解决过。也就是人民军队一直反对的“山头主义”,军队始终不是为了保家卫国组织的,反而是为了军官个人的私利服务。
因此几个宪兵的目光望向韩中尉,但他只是微不可察的摇摇头,示意不必阻拦。
不久进去的宪兵从审讯室中传来喊声,
“糟糕,犯人逃了,拦住他们,开枪、开枪……”
“啪啪啪”连续的枪声响起,代表张四行手中的证据已经消失。
对此自始至终张四行都站在那个李司令面前,观察着他脸上那一线焦急,直到喊声传来的枪声响起,他才又冷笑起来。
随着枪声响起,李司令身后涌进更多宪兵。这次进来的宪兵,同样戴着钢盔拿着盒子炮。一个个带着凶神恶煞的神气,怒视着张四行。
有恃无恐的看着张四行,当得知那些抓来的奸细全部被枪毙,不知不觉中那种上位者的神气又回到他脸上。
看着张四行似乎是在等他的交代,当然张四行的手下也听到了枪声,胡杨带着人正过来。
“不,你们不必进来,屋里人已经太多,挤的慌。”
看到张四行用步话机与外面的人对话,李司令只当他服了软。气势不禁又雄壮了几分,他提高嗓门、抬高腔调,用隐含威胁声音,伸手指点着张四行,
“不管怎么说,你所说的空袭没有人证、物证。只有证词有什么用,证词只要识字的人人会写。哼,你所说的空袭,证据何在?没有空袭,你就是擅闯宪兵司令部,老子就能把你抓起来以正军规。”
抓来的奸细被打死,抓来的特工被枪毙,似乎一瞬间张四行落在下风。
可他脸上的笑容始终未变,只是继续笑吟吟的看着李司令。
不明所以的李司令左右看看,怒道,
“你笑什么笑,老子特么现在就把你抓起来枪毙你信不信。”
“笑,老子笑又怎么了。李司令瞧瞧你的表演,为了掩盖自己脱离岗位,为了办老子一个擅闯宪兵司令部的罪,你就敢枪杀我们抓来的奸细。李司令你懂不懂,与脱离岗位相比,你现在的行为叫叛国。”
“哈哈哈哈”眼看张四行开始给他讲道理,李司令扬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