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李想将这些丝袜又拍了几张照片。
他现在还不能100的确定，只有在看到当时案发现场拍摄的死者照片，才能确定。
毕竟之前他是在系统空间里看到的死者足部，这一点上，系统有没有误差，很关键。
抱着严谨的态度，李想准备先自己看一下。
王瑞刚看到李想还没说什么问题，就直接离开大的物证科。
“这卖的什么关子？丝袜怎么了？”
王瑞刚将李想刚刚看的丝袜又拿了出来，自己看了起来。
“这不就是一条普通的丝袜吗？有什么问题？”
他反复看了好几遍，也不知道李想在看什么名堂。
有时候，线索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了，你就会恍然大悟：哦，原来这么简单。
但要是没人告诉你，你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瑞刚目前就处于这种情况，怎么看，它也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丝袜了。
那边李想回到指导组办公室后，便将卷宗翻了出来，找到里面所有案件的现场照片，将拍到足部的照片都挑了出来。
挑出来的每一张照片，死者脚上的灰尘很少，不像是剧烈挣扎后的痕迹。
看完照片，李想基本上已经心中有数了。
随后在他们的指导组群里发了一条短信：“今天继续找规律，明天早上8点案情分析会，继续讨论。”
下面专案组陆陆续续地回复：收到。
孙志东也收到了。
想到昨天指导组的众人都没有回宿舍睡觉，他感觉自己不能特立独行。
李希回去睡觉了没人说他，自己回去睡觉了要被李想说，还真是……无奈啊！
自己不能和李想学，自己要笨鸟先飞，李想睡觉的时候，正是自己奋起直追的时候。
龟兔赛跑这个故事从小就告诉我们，跑得快的不一定第一个到终点。
“今晚我也熬夜。”
给自己做了一下午心理建设的孙志东，决定不再和李想同流合污，自己晚上也要和大家一起熬夜。
吃晚饭的时候，孙志东特意去买了一杯特浓美式星巴克喝了下去，做足了熬夜的准备，然后来到指导组办公室。
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不开灯啊，这么节约电费的吗？”
打开门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是第一个？他们吃完饭还没回来？那就等等他们吧。”
孙志东把灯打开，然后自己抱着卷宗啃了起来，说实话，孙志东这么多的卷宗都还没部看完呢。
实在是看不进去。
看不进去就是看不进去，即使现在装腔作势，心思还是很难放到案子上。
他不时地拿出手机看一看时间，嘀咕一句：怎么还不来，不会不来了吧？
越是这样想，越是很难定下心来。
于是他感觉在指导小组群里发了一条短信问道：“哥哥姐姐们，今晚继续奋战吗？”
严新东：“老了，熬不动了，今天先休息一下。”
宋应文：“昨天熬了一下，一整天都精神恍惚，今天先休息一下。”
纪欢欢：“黑眼圈出来了，不能再熬了，今天先休息一下。”
齐利燕：
……
看到群里的内容，孙志东一下子傻眼了。
你们不熬夜了，那我在这干嘛？
可是，现在回去，他今晚也睡不着了。
一杯苦咖啡下肚，他现在精神得很啊！
这怎么搞？
这就很绝望。
——
第二天，孙志东顶着熊猫眼出现在了会议室。
此时众人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到他出现，纷纷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你昨晚干嘛了？当贼了？”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的女生顿时忍不住了，发出一阵轻笑。
“这能怪我？我以为你们昨晚也会内卷，我特意去星巴克买了一杯特浓美式咖啡，准备陪你们一起熬夜，谁知道你们一个都没来。”
孙志东越说越委屈，自己错了吗？
没有，
错的是他们。
“前天熬了一夜，昨天实在顶不住了，咱们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也确实，如果昨天再熬夜，那就是要三天两夜了，这谁顶得住？
“好了，坐下吧，我们开始开会。”
李想让孙志东坐下，随后便正式开始会议。
“昨天大家讨论了一天，有没有归纳总结出一些规律？老生常谈的规律就不说了，说点有新意的。”
找规律，之前的专案组就已经找了很多规律了，但是那些规律，并没有帮助他们破案。
如果指导组还是再走以前专案组的老路的话，那对破案没有一点好处。
“李队，那我就先说说，我的看法是，这11名受害者应该不是随机目标，她们的生活轨迹应该都和凶手有过交集。”
“但是专案组仔细研究过这11名受害者的社会关系，她们中年龄最小的18岁，年龄最大的39岁，跨度还是挺大的，并且每个人之间也都不认识，几乎没有可能接触到，凶手怎么做才能将他她们串联起来？除了随机作案，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
“凶手对每一个作案地点都是经过仔细勘查了，并且了解每一名受害者的回家路线，这不可能只是简单的随机作案，一定还有更深层次我们没有挖掘出来的原因。”
“有道理。”
“我觉得受害者的身材，这可能也是一个规律，她们的体重普遍没有超过一百一十斤。”
“我想漂亮的女生都注重身材管理吧？这只能作为参考点。”
会议室再次响起了讨论的声音，大家都将自己的观点拿出来讨论，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关于丝袜的细节。
“李队，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吧，昨天你啥都没说就跑掉了。”纪欢欢捂嘴轻笑，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李队长跑掉了。
“咳，怎么能说跑呢，我那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