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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父子的事,他劝不了,倒不如想个法子让太子别再盯着今日之事不放。
“殿下,说起来再过几月便是圣上的大寿了,还是整寿,殿下可想好今年的寿礼?”
这的确是个大事,湛熙的确马上被这事吸引了部的心神。
当今圣上不过而惑之年,却已亲临朝纲有十余载,湛熙是长子,是圣上登基之前所出,年方十四。
湛熙幼年时被皇上接到身边亲自教养,读书习字,骑马射箭,是父亲手把手教的,父子俩感情深厚。
只是……
湛熙脑中浮现朝中大臣劝谏父皇让他参政时,父皇大怒离去的画面,心中既愧疚又不免失落。
父皇为何迟迟不愿让他参政?
湛熙隐隐有些不安,难道真如母后所言,父皇并不属意他做这个继承人吗?
不!
他到底还是被外界影响了,居然对父皇产生了怀疑。
他被太子太傅和父皇精心培养多年,父皇说过,太子乃国之根本,不可轻动!
难怪父皇近日对他不满,他这般偏听偏信,实在令人失望。
湛熙长长吐出一口气。
只是这寿礼,他一时之间还真没法子,不如明日和太傅他们讨教一番。
第二天一早,湛熙便赶到上书房,从太傅那里得到了好建议。
半个时辰后,他从上书房出来,身边只跟着公公一人。
父皇是皇帝,见多识广,寻些奇珍异宝实乃下策,过于寻常之物也是不妥,只能从心意入手了!
可这心意,他又该借何物表达呢?
湛熙凝神思索,走在御花园中修葺的羊肠小道上,却见肃王正迎面而来。
“侄儿见过肃王!”
肃王身着一身绛色飞鹰长袍,腰际一条墨黑绣金的腰封,衬上他高大英挺的身姿,显得威风凛凛,贵气至极。
他鹰目一挑,似笑非笑:“是二侄儿啊!”
“听闻昨日皇上有言,让侄儿戒骄戒躁,多多用功,怎么,今日你还有闲心来御花园赏花?”
湛熙暗叹,他早有预料,这个皇伯伯嘴里一向不饶人。
“肃王误会了,侄儿刚从上书房出来,方才不过是为了父皇寿诞一事分神,不觉中到了此地。”
寿诞?
是了,他这个好弟弟今岁可是四十大寿,作为哥哥,他也得好好表表兄弟之情才是。
肃王心中愤愤,想到兄弟之情一词时,更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很难不去迁怒眼前这个弟弟的儿子。
“太子果然仁孝,不过,伯伯劝侄儿一句,对皇上来说,太子最好的礼物就是永远不要长大,也永远不要同他争夺权利。”
“争赢了也就罢了,若是输了……侄儿你未必会有伯伯我这般的运气!”
肃王冷哼,直直向前而去,将年岁不大,身影略显单薄的太子撞了个趔趄。
“殿下!”
公公惊呼,帮忙稳住他的身子,望着远去的肃王,气愤不已。
“殿下,肃王他,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