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看着宁煦,眼中闪过一丝怪异,随即笑道:“这不是芙蕖妹妹吗,好几日不见了,看样子妹妹是大好了,今儿个天气极好,我约了芳菲和宛筝她们品名,妹妹你也一道来吧。”
宁煦本想拒绝,岂料喜塔腊氏竟然拉着她便往树下走,还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当真让她吃惊不已。
“从前,姐姐对妹妹有所误会,这才做了一些不妥的事儿,今日便以茶代酒,向妹妹你赔罪,望妹妹你不要放在心上,咱们都是伺候王爷的人,自当一条心。”喜塔腊氏笑着接过了夙兰手里的茶,递给了宁煦。
完颜芳菲和侯佳宛筝皆有些诧异的看着嫡福晋,须知嫡福晋平日里霸道惯了,不言语教训讽刺她们便是好的,倒是没有料到她也会有这般举动。
看着嫡福晋捧上来的茶,宁煦心中惊疑不定,心道,这喜塔腊氏恨我入骨,甚至想要杀我,为何会有这般举动,难道她在茶水里下了毒。
“妹妹难道不愿原谅姐姐吗?”喜塔腊氏看着宁煦,眼中满是真诚。
对于丝毫没有威胁的宁煦,喜塔腊氏已经完全不恨了,而且还有拉拢她的意思,虽然她只是王爷手里的棋子,可是利用得当了,照样可以对付别的妻妾。
宁煦可不知喜塔腊氏打的什么好算盘,但对于喜塔腊氏的心狠手辣,她是领教了的,因此并不相信她。
可即便自己不信任她,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扫了她的面子,宁煦陷入两难之中,不得不伸手去接她手里的茶杯。
刚刚接过茶杯,宁煦脑子灵光一闪,随即笑道:“福晋,妾身伤势未愈,还喝着太医开的汤药,太医说茶水解药性,让妾身伤势未愈前不可饮茶,还请嫡福晋海涵。”
宁煦说着便将茶水递给了身边的景嬷嬷,本想让她端着,且料景嬷嬷竟然一口喝了下去,宁煦顿时脸色大变,下意识便要叫她吐出来。
突如其来的一切倒是让喜塔腊氏也变了脸色,完颜芳菲和侯佳宛筝更是站起身来,连她二人也觉得这茶水有问题。
“天热,咱们侧福晋不能饮茶,便让奴婢带为喝了吧,福晋您不会怪奴婢吧。”一杯茶水下肚,景嬷嬷没有感到任何不适,随即看着福晋笑道。
“景嬷嬷想喝多少都有,夙兰,倒茶。”喜塔腊氏看着景嬷嬷的眼神有些变了,心道,这景嬷嬷虽然伺候芙蕖,可到底还是皇帝身边的人,她岂敢得罪,而且,景嬷嬷这般忠心护主,便可见皇帝有多喜爱这芙蕖。
喜塔腊氏不禁有些嫉妒眼前之人了,不管王爷是不是将她当做棋子,可皇帝倒是宠她得紧,若是让她听命自己,那是再好不过了,喜塔腊氏想到此更是下定决心想拉拢她。
“是,娘娘。”夙兰立即倒了茶给了景嬷嬷。
“谢福晋。”见茶水无毒,宁煦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心中不喜喜塔腊氏,但还是笑着道谢。
“妹妹不必客气。”喜塔腊氏伸出手拉着宁煦的手,见她手心满是结痂,忍不住带着一丝悲戚道:“妹妹受苦了,我那儿有疗伤的好药,过会便让奴才送去给你。”
“谢福晋。”宁煦当真诧异,不知她对自己为何变了这般多,却不得不谢恩。
喜塔腊氏似乎很开心,拉着宁煦和完颜芳菲她们闲聊了许久,直到要用膳了,才放她离去。
“侧福晋。”宁煦还未回到自己的房内,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呼唤。
“原来是宛筝姐姐,姐姐唤我所为何事?”宁煦回头看着侯佳宛筝笑道。
“无事。”侯佳宛筝摇了摇头,她看着宁煦,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一脸严肃道:“侧福晋,这世间许多事,不仅要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还得用脑子去想,无论是周围的人如何对你,亦或者……你心中在乎的人,甚至是你的夫君,侧福晋都要用心体会一切。”
宁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正欲询问,侯佳宛筝却福了福身离去了。
“嬷嬷,侯佳宛筝是何意?她是在提醒我小小身边的人,包括王爷吗?”宁煦看着身边的景嬷嬷,低声问道。
景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对着宁煦摇了摇头,送她进屋去了。
“嬷嬷。”宁煦看着景嬷嬷,眼中带着询问。
“主子没有发现,今日嫡福晋和完颜侧福晋还有侯佳格格都对您太客气,甚至带着讨好吗?”景嬷嬷一语中的道。
“嬷嬷说的对,她们今日太反常了。”宁煦猛的点头。
“特别是嫡福晋,似乎有意拉拢主子您,而侯佳格格……虽然也附和着,说了您不少好话,看她看着主子,似乎欲言又止,特别是方才,和您说了些奇怪的话,当真有些匪夷所思。”景嬷嬷满心都是担忧道。
“她们必定有事儿瞒着我,而我……从她们的眼中钉突然变成了香饽饽,这转变也太骇人了。”宁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半晌才摇了摇头道:“如今我尚在病中,还是养病为主,这些事儿,慢慢便会清楚了。”